也不是不能說……羽仙陷入糾結之中,兩根手指用力的絞在一起。
隻不過說了之後,會有損她在容黎笙心中的信譽。
還記得那時候容黎笙受了重傷倒在瘴氣中,是她發現了這個渾身血汙的人。
她叫來家人一起將人抬了回去,容黎笙在他們那裏養傷的時候可受族裏的女孩子歡迎了。
她們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她家附近晃悠讓她覺得十分討厭,人是她撿回來的,就算是為了報恩人也該是她的。
好在容黎笙從沒正眼看過誰,這讓她心中竊喜。
後來他的傷好了,也就走了。
她還埋怨過爹娘,他們為什麼要趁她不在的時候放他走。
他們說容黎笙跟她不是一路人,他們苗疆的女子不外嫁,一旦嫁到別處就會讓整個寨子遭殃。
這種話她才不信,但是她也沒有勇氣拋下當下的生活去追尋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可上天替她做好了安排,有人把她全寨的人都殺了,這下她不得不去找容黎笙求助。這種任誰知道了都不會拒絕的慘狀在她的心裏化作一抹竊喜。
隻不過容黎笙為什麼沒有等她就成婚了呢?聽說中原的男人可以娶妻納妾,妾室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同洗腳婢有什麼區別?
可正妻隻能有一個,這才是能夠站在容黎笙身邊的位置!
她嫉妒這個女人,並想要取代衛長安的一切。
那張刻畫著無助惶恐的皮囊下黑暗滋生,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羽仙放在桌下的手摸出袖筒中的防身匕首,刀身隻有手掌長,做工十分精巧。這是容黎笙給她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
“既然你不想跟我說,那就把話留著告訴容黎笙吧。”衛長安站了起來。
她慌忙將匕首收起來,緊張地看著衛長安。
“你留在這裏,我去看看人怎麼還沒來。”說著衛長安剛打開門就有一柄長劍伸了進來。
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衛長安就已經倒在地上。
衛長安的脖子一側流出大量的血,鮮紅從衣領向胸口蔓延。
“啊!”羽仙愣了一下才被嚇得往後一跳。
死……死了?這女人死了?
“快走。”殺了人的蒙麵刺客上前拉住羽仙手臂,“王爺已經成功逃出去了,不過容黎笙已經發現你跟王爺有關係,你再留在這裏也性命不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手。”羽仙說。
黑衣人不放依舊拉著她,她掙紮的時候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麵罩。
羽仙看到他的臉後也沒有多餘的反應,而那張臉上覆著的易容麵具正是永安王的臉。
“放手,救命啊,救命!”羽仙大叫道。
屋外的人被引了進來,她看到其中還有容黎笙時趕忙求救,“笙哥哥救我!”
“長安,現在你能放心了?”容黎笙垂眸望向躺成大字型裝死的衛長安。
羽仙不知這是什麼意思,緊接著看著本該已經死了的衛長安坐了起來。
她在羽仙震驚的目光中淡然的摸了把濕乎乎黏膩膩的脖子,“看來下來血珠還要再改良一下……”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容黎笙見她不願意道歉,也不想勉強她,“羽仙不是你想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