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露絲猶如五雷轟頂,差點暈厥過去,淚水縱橫,以劍撐地慘笑道:“我還以為我有機會能和他長相廝守,沒想到他已遭人暗算,心魔你給我等著,我發誓要取下你的首級,為莫將軍祭奠。”
蕭夫人沒有說話,她在靜靜地看著露絲。看露絲痛苦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也許她真的已經深愛上了莫名,一直把莫名當成了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露絲苦笑道:“現在是午後時分,想要安全擺脫費不凡的控製,必須要等晚上才行。我們現在抓緊時間休息,天黑了再動身出城。我想那樣應該安全許多。”
蕭夫人點頭道:“一切聽從露絲小姐的。”
不料話音未落,便有一個人詭異地出現在露絲臥房門外。露絲和蕭夫人都已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露絲朝蕭夫人打了一個手勢。蕭夫人會意。於是兩人悄悄地潛行到門邊。蕭夫人伸手猛地把房門拉開。
而露絲卻在此一刹那,揮劍朝門外站著的人刺了過去。
動作極快極狠,防不勝防。
諸不知門外的那個人速度比露絲更快,就在露絲寶劍刺出的瞬間,那個人倒著身子朝後快速退去,很快便退到了行營大門外。至此蕭夫人才看清楚那人就是那個一直在背後跟蹤她的女人。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來了,看來要想擺脫費不凡的控製,就得先行除掉這個女人,否則便是做夢。蕭夫人來不及細想,緊跟在露絲身後奔向行營外麵,飛身躥起數丈之高,頭朝下風車般地旋轉著身子,一掌朝女人的天靈蓋打去。
而露絲的寶劍泛著冰一樣的冷芒,狠命地刺向女人的胸部。
女人縱然武功再好,但在蕭夫人和露絲的默契配合下,很快暴露出了自身的破綻。
更何況蕭夫人和露絲原本便是一等一的高手。
女人預感到事情對自己大為不利,但為了保全性命,隻能避開從上麵攻擊下來的蕭夫人,卻沒有避開露絲的寶劍。
嗤!露絲的劍刃從女人胸部上刺了進去。女人感覺到露絲的劍刃,緊貼著她的心髒邊緣刺進去,血跡不斷湧出。
蕭夫人見露絲得手,身子一翻落下地來,懷抱琵琶站到一邊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想要驗證一下露絲和女人的行為,是不是在演戲給她看。她忽然有些擔心露絲答應跟她合作可能另有所圖。
女人雙手緊抓著露絲的寶劍,模樣怪異地盯著露絲道:“你想安全離開小城隻怕很難,除此以外我還想對你說,如果不是蕭夫人跟你聯手,你又豈能殺得了我,憑你的功夫想把家人從費將軍那裏救出來,幾乎沒有可能,你還是別做夢了。”
“這不關你的事,我現在想要做的,便是徹底殺死你,讓你沒有有任何活過來的機會。”露絲說著一拳朝女人的頭打去。
出乎意料的是女人並沒有躲閃,而是微笑著。
露絲吃了一驚,立即收回拳頭,將寶劍從女人胸前拔出來道:“看在你並沒有給我製造太大麻煩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養好傷後再跟我過不去,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女人冷笑著在地上坐下來,瞥眼看了看死在行營門口的那三個守衛的屍體,然後撩開衣襟,從懷裏拿出一瓶紅色的藥粉撒在創口處,再從身上扯下一塊布來包紮住傷口,雙手平放在膝上,微閉雙目,一動不動。
露絲神情很是古怪地盯著女人。她真沒想到,女人竟然如此的硬氣。
看來這個女人留下來的確很危險,於是提起寶劍要殺那女人。
蕭夫人忽然有些不忍,衝上來拉住露絲的手道:“露絲小姐,她已經負傷,恐怕最近一段時間難以恢複,她對我們來說已經構不成太大的威脅,還是暫且放過她吧。”
露絲道:“其實我也不想與她為敵,既然是夫人替她求情,也罷,就放她這一回,下不為例。”
對於蕭夫人的行為,女人並不領情,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微閉雙目,像是要死去一般。
蕭夫人和露絲並沒有理會女人的行為,回到裏屋休息。她們都明白,女人已經身負重傷,想要阻攔她們幾乎沒有可能。難道是女人在等援兵?援兵是誰?是費不凡的人馬還是另有其人?假如真是這樣,她們想要離開恐怕就很難了。
兩人未免擔憂起來,看來不能等到晚上了,現在離開可能還要安全些。於是蕭夫人和露絲迅速從後門出去,先轉悠到一條巷子裏察看情況。由於巷子兩邊的高牆擋住了外麵的陽光,巷子裏有些幽暗。
等了一會見外麵沒有任何動靜,蕭夫人和露絲走出巷子,潛行來到小城東邊的城牆下麵。那裏有一棵高大繁茂的千年古槐,現在這個季節真是槐花開放的時節,微風吹拂著槐樹的葉子沙沙作響,一股濃鬱的香味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