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下來了。心動小魔女薛碧蓮茉莉紅塵夢流泉夫婦七人,均被關押在囚車上的鐵籠子裏,他們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腳上磨出了血泡,想逃出去幾乎沒有可能。
囚車繼續前行,車輪碾壓在地麵上發出吱嘎吱嘎的怪響。數十個全副武裝的官兵緊緊地跟隨在囚車前後,每五人負責一輛囚車。一個武將騎著一匹高大的棗紅馬走在最前麵。心魔負責殿後。
在第一輛囚車上的心動,不禁抬頭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天空,仰天長歎道:“沒想到敵國的皇上,也是這般惦記著我們,蒼天無眼啊。這樣的世界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第二兩囚車上的孟流泉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我一介不問江湖世事的草民,也遭費不凡和皇上如此惦記,看來是我福氣匪淺,得感謝他們才是,隻可惜我妻子懷有身孕,如此奔波勞累必有所傷害,這對我來說將是莫大的遺憾。”
第三輛囚車上毓可凡笑道:“沒事的,夫君,我挺得住。”
第四輛囚車上的紅塵已是精神萎靡,情緒不振,坐在囚車上,像是菩薩打坐般雙手合十,默默地在念叨著什麼,聲音很輕,沒人能夠聽得明白。
第五輛囚車上的茉莉並沒有理會心動他們的說辭,麵容悲戚,慘然道:“我現在唯一的信念便是為莫名報仇,心魔你給我聽著,我一定尋找機會殺了你。”
心魔阿修羅裝沒聽見。他在盯著最後一輛囚車上的薛碧蓮看。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邪媚得有些怪異。
薛碧蓮似乎感受到了心魔鬼魅一樣的目光,歎口氣說到:“心魔,你給我聽著,你要是敢打我們這些女人的主意,我發誓把你的心髒挖出來信不信。”
心魔陰陽怪氣地回答了一句:“那你就來試試!”
薛碧蓮冷笑道:“心魔,你會後悔的。”
心魔說:“未必,恐怕最後後悔的就是你們這幾個人。”
第六輛囚車上的小魔女一直在沉默,此時忽然說道:“首領,別跟畜生廢話。到時候你想挖他的心髒,我來幫你。”
紅塵和茉莉幾乎同時回應:“首領,我們也來幫你挖心魔的心髒。”
小魔女大笑起來:“哈哈,心魔。你聽到沒有,我們姐妹就是想看看你心髒長什麼樣,是不是與眾不同啊。哈哈。”
心魔大怒道:“你們再說挖我心髒,我就把你們的心一個一個地挖出來吃了。”
“那好,我們就等著你。”薛碧蓮說。
她忽然覺得心魔阿修羅其實沒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也是人,盡管殺人的手段有點另類和讓人恐懼,但作為一個人,總是會有致命的破綻的。說不定,他的致命破綻就是他的心髒。薛碧蓮沉默下來,在心裏思索著對付心魔阿修羅的辦法。其餘官兵不足為慮,最大的障礙就是心魔阿修羅。隻要想辦法齊心協力除掉心魔,其餘官兵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這時候,前麵那個騎在馬上的武將,忽然轉過頭來盯著他們每一個人,如電雙目,在越發深邃的暮色中閃爍著寒光,喝道:“誰再說話我便殺了誰!”
茉莉突然從鐵籠子裏站起來,眼光透過黑幕緊盯著前麵的武將道:“看來你有點兒心急,小女子也不知道將軍心急什麼,將軍可否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
武將道:“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既如此我便成全你。”
說罷飛身躍離馬背,手握一柄長刀,迅速朝第五輛囚車劈來。武將本來就不打算將他們交給皇上去審判,正愁找不到截殺他們的機會。茉莉的一席話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正中他的下懷,所以一出手便用起了狠招。
一道冰冷的刀光閃過,狠狠地劈向囚車裏的茉莉。
這麼一來大夥陡然怔住,至此才明白那武將是想殺人滅口,企圖找機會把他們截殺在押往敵國首都的途中,然後再找個理由為自己開脫。心動和孟流泉想救卻是無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魔女和紅塵,更是嚇得伸手捂住了眼睛。
這也僅是眨眼間的功夫。隻聽叮一聲響,武將的鋼刀砍在囚車上麵的鐵欄杆上,硬生生將一根鐵欄杆劈成兩截。
而他手裏長刀的銳勢依然未減,狠狠地朝向後仰倒在鐵籠子裏的茉莉劈去。
看來是茉莉絕難逃過此劫。但是大夥不曾料到的是,心魔那件寬大的黑色長袍忽然膨脹起來,張口朝武將的鋼刀吐出了一口唾沫,唾沫的速度居然快如電光石火,趕在前麵,噗一聲擊打在武將的鋼刀刀背上,竟將武將的鋼刀撞向了一邊,緊挨著茉莉的身子砍了下去,砍在下麵的鐵板上,爆出了刺目的火星。
而心魔本人,卻像一個幽靈一樣出現在武將麵前,用手抓住武將握刀的手,神色詭異地盯著武將冷哼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你殺了他們,這是皇上的吩咐,我隻聽命於皇上一個人。”
武將感覺十分窩火,但又不能過分得罪心魔阿修羅,收回刀來冷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無需你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