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背著她逃離扶桑追殺的居然是她的愛人心動。
心動扭頭對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的薛碧蓮道:“首領,我們隻要進了這裏麵,扶桑和慕重陽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薛碧蓮一陣激動,把嘴湊近他的耳朵,張開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心動歎了一聲道:“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已被扶桑封了內息說不出話,待會我將你身上的穴道解開,到時你想說什麼盡管說,罵我也行,我決不會怪你。”說著背起薛碧蓮進入裏麵。那暗門吱地一聲自動關上了。
裏麵的地上放著一盞光線微弱的油燈。原來是一個小小的地窖。心動將薛碧蓮放下來,開始著手為她解穴。他不知道薛碧蓮的內息是被扶桑用特殊手法封了的,手指觸處,不但沒有解開,反而加重了薛碧蓮的呼吸。刹那之間,薛碧蓮憋得滿臉通紅,張口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心動嚇了一跳道:“你什麼也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下午天黑之前我出來走了走,正要回客棧,卻沒想到慕重陽和扶桑來了。我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才知道扶桑要來殺你,於是就跟了過來。沒料到扶桑的輕功高出我很多,剛到半途就被他甩掉了。這個地窖是我在無意中發現的。”
薛碧蓮看著心動,一個勁地張口喘氣,看情形很是難受。
心動頓時焦急起來,在地窖裏來回走著,狠狠地說:“扶桑,要是我的女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正發著狠,不意卻有一個聲音從地窖外麵傳了進來。那人使的是傳音入密的功夫。
是扶桑在外麵道:“小子,你想殺我,恐怕沒那麼容易。”
心動吃了一驚:“首領,看來我們已經無處可去,隻有在這裏等死了。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麼時候知道這裏有地窖的。”
話音剛落,忽從薛碧蓮靠著的那堵牆後麵,傳來吱的一聲響,竟又現出一扇暗門來。
一個人打著火把從那裏閃了出來。心動和薛碧蓮扭頭一看,幾乎要驚出聲來。
沒想到來人是小魔女!
在火把光的照射下,小魔女身上的那件鑲滿金銀珠寶的翠綠色苗服,更是顯得光華奪目,珠玉交錯,叮當有聲。見他們一臉異色,小魔女忙把手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後笑了一笑,小聲道:“你們跟我來吧。”
本來就是一臉茫然的心動如夢初醒,上前扶起薛碧蓮就要跟她走。薛碧蓮不知道小魔女想幹什麼,雖不情願,但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目光瞪著她,一臉的恨色。
小魔女領著他們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來到了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牆壁上插滿了火把,看上去竟比白天還要光亮,甚至還有一種爍熱的感覺。裏麵鋪滿了稻草。稻草有些酶了,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更讓心動想不到的是,竟有一個手腳被鐵鏈幫著的人躺在稻草堆裏一動不動,背對著他們,根本無法看清麵目,不知是誰。但從那人矮小的身材加以判斷,應該是侏儒黑無常。小魔女把火把插在牆壁上的一個孔裏,走過去將那人翻轉過來。果然是侏儒黑無常。他在昏睡。
“這是怎麼回事?”心動用不解的目光看著小魔女。
薛碧蓮暗忖:好狡猾的小魔女,居然把黑無常控製住了,不知道使用的什麼手段,服她了。
小魔女目光曖昧地盯著心動看了會兒,隨後又是目光流轉,微微偏過了頭去說:“你們放心,我已給他吃了迷藥,暫時還不會醒來。你們不要害怕。”
停了停又道:“也許你們會問我是怎麼在這裏出現的,那麼我幹脆就實話說了吧。我的祖輩以前就住在這裏,後來因為逃避戰亂才搬到大山裏去的,這個地下室也是他們避難時挖掘的。現在除了我,恐怕再沒有別的人知道了。”
心動把穆絨碧放下,讓她在稻草上躺下來,又不放心地看了看仍在昏睡不醒的黑無常,確信他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威脅後才站起來,低頭沉默了一會,突道:“扶桑和慕重陽都是敵國死亡組的人,他們要殺首領,憑他們的身手,一定會很快找來的。”
“你真的肯定?”小魔女一驚。
心動點頭:“嗯,肯定!我的判斷從來就沒有失誤過。你們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