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盡早逃離那些讓人惡心的男人,百合子忍辱負重,終於獲得了潛回華國的命令。
然而,分配給她的目標,居然不是軍政界的高層,而是冉冉升起的商業新星,程潮。
如果說,百合子在剛剛領到任務時,還心存懷疑,但是在見到程潮第一麵的時候,她就已經無法自拔地陷入了男人那雙深邃又凜冽的眼睛之中了。
她微笑著垂下眼睛,任由回憶包裹自己,平緩地敘述出了自己的故事:
“在倭人的訓練下,我摸爬滾打了那麼久,居然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心髒開始不受控製。我以為那是病,可是等我成功地接近了他,跟他相處得越久,我的‘病’也就變得越嚴重……
“後來,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病。”
五指緊攥住被單,程稚華聽著百合子輕聲漫語的敘述,腦子裏嗡嗡的響,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在程潮如此深愛的女人身上,居然帶有這樣的目的。
心髒突然翻攪難過起來,程稚華緊緊咬住下嘴唇,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如果程潮知道了這件事,他的心裏,應該有多麼難過。
“我明白,我的心已經淪陷了。我不可自拔地愛上了程潮,我多年的鐵石心腸也已經為他融化,我所有被硬塞進條條框框的大腦也開始變得不聽使喚……”百合子深吸了一口氣:“我把一切都告訴了程潮。”
隨即,她溫柔的笑了:“相反,他依舊對我很好,還說會給我一個身份,好好地把我安頓在他身邊。”
程稚華的心,一點點冷卻。
她有些苦澀的笑,果然,程潮對自己所說的,都是謊言。他真正所愛的,隻有百合子。
“可為什麼後來,你又把繆馨兒牽扯進局裏?”程稚華不想要在繼續剛才的話題,“既然你跟程潮愛得這麼深,什麼都撼動不了你們,你和繆馨兒又何必鬥得死去活來?”
提到繆馨兒,百合子瞬間沒了賢淑的麵具,惡狠狠的道:“繆馨兒看見我熬出頭,自己又爭著想要勾引程潮賣騷,我憑什麼要對她寬容?
“之前我還想過好好待她!可你知不知道?那次她給我下藥我雖然沒死,可我,卻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眼神下意識的看向百合子的腹部,程稚華錯愕的捂住嘴。
曾經差點失去做母親的資格,那種痛苦,程稚華能夠理解。
可最讓她覺得可怕的,是看起來那麼要好的姐妹倆,卻互相彼此荼毒,甚至還害得百合子如此下場,實在是匪夷所思。
百合子自然也是覺得痛不欲生的,憤恨的喘了幾口氣,而後幽幽的看了程稚華幾眼,摔門而去。
程稚華還沒有想通,這麼多年來百合子究竟住在哪裏,是如何隱藏自己的消息和生活痕跡,現在又要去哪裏時,百合子卻安然的在程公館裏住了下來。
而最應該出現得知真相,或是給程稚華個解釋的程潮,卻一連半個月沒有回來。
程稚華依舊不能夠邁出府門一步,每日隻能夠氣氛僵硬的跟百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心裏貓抓一樣的不舒服,卻無處發泄。
直到……
“媽媽,娘親,娘——”
正在安然入睡,臉卻被一隻小小的手輕輕地揉搓,程稚華聽著像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寶的聲音,卻又害怕是一場夢,慢慢地睜開眼睛。
眯縫著的雙眼,在看見想念了無數次的熟悉圓臉時,瞬間睜得滾圓。
“小寶!”程稚華驚喜的從床上翻身坐起,高興地險些掉下眼淚來,迫不及待的看看他是否安好,“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