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哲重複一遍:''''方進偉……''''
話音落下,房間裏是死一般的安靜,男人身上正翻滾著恐怖的氣息。
阿雲不禁心神一顫,瑟瑟的問:''''老大,要不要把這人解決了。''''
''''解決什麼?''''夜思哲嗓音冰冷,眼神更是蒙上一層冰霜,''''風刹做的是正經買賣,別說的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是是是……''''阿雲連連點頭,深怕自己成炮灰,改口道:''''那我們要不要非常正經的把這人解決掉?''''
夜思哲的臉色倏地一沉。
呃……
阿雲不禁開始反思,我是說錯什麼了嗎?
在他糾結時,夜思哲已經說著另一件事,''''去把夏竹叫過來。''''
阿雲見自己能逃離夜思哲身邊,哪怕隻是暫時的,也是十分欣喜,領了命轉身就走。
————
沒多久,阿雲帶著夏竹來到夜思哲所在的辦公室。
夏竹表麵是司夜的經營人,暗地裏卻是和阿雲一樣,負責風刹門的信息收集。
她從阿雲嘴裏得知競園保安失職,就把騰飛一起叫了來,這人是零通保安公司的總裁,專門負責整個L市的安保物業,以及家政,同屬風刹的產業。
幾人的到來,並沒有給原本就冷清的辦公室增加一絲暖意,反而讓空氣更加的凝滯。
夏竹把夜家被人監視的事,簡單的跟騰飛說了一遍,側眸看了一眼夜思哲,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直言道。
''''老黑,你手下出了這種人,是你的失職,你該給老大一個交代。''''
老黑上前幾步,毫不推辭:''''老大,這確實是我監管不力,我該負責,甘願領失職之責。''''
騰飛是退伍軍人,說話一向是霸氣爽快,擲地有聲,骨子裏更是帶著一股軍人的骨氣。
他的皮膚黝黑,故而兄弟們都叫他老黑。
''''老大……''''阿雲心裏不忍,出聲替騰飛求情。
''''老黑手底下單是保安就有幾萬人,他能力有限,有幾隻漏網之魚,也是屬正常。這失職之罪也未免太重了,老大能不能通融通融?''''
夏竹又搶過話茬,''''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若都是情有可原,那這門規不就是形同虛設,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阿雲:''''可是失職之罪,也未免太……重了。''''
失職之罪,是風刹門最重的罪過,用嵌著倒刺的鞭子,鞭打全身,直至血肉模糊。
夏竹態度堅決,回懟道:“若是這波人,真傷到老大家人分毫,阿雲你還會覺得這懲罰輕嗎?”
阿雲沒忘記,自己在得知這消息時,心裏的恐懼,他看向這裏最有發言權的人。
“老大……”
''''阿雲,不用了!''''斜裏突然伸出一隻手,打斷他的話,轉而走到夜思哲麵前,''''老大,我認罰!''''
話落,騰飛動手親自脫下的衣衫,將自己精壯的上半身坦露在空氣中。
黝黑的身體上遍布各式傷痕,有他從軍時留下的,更多的是在風刹門做任務時留下的。
最為猙獰的傷口是胸口上的,那是一道從左鎖骨到右下肋的疤痕,歪歪扭扭,很是嚇人。
這上麵的每一道疤,都是他的公勳章。
夜思哲看著他,眸色驀地一沉,淡淡開口:''''此事確實是老黑的失職,也理應受罰,然……''''
說到一半,夜思哲忽而起身,拉上騰飛的外衫,繼續說:''''然,念在騰飛入風刹門多年,從不居功,此次失誤,功過相抵。''''
之後,他又看了一眼夏竹,又說:''''夏竹也是恪守門規,並沒有針對個人,你們同是風刹門的人,切不可因此事生出嫌隙,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