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駛出停車場,司機試探的問:“少爺,去公司嗎?”
還沒等夜思哲回答,陸憐兒搶先一步開口,:“先送我回家吧,你們應該有事要做吧?”
夜思哲凝視著她,通徹的眼神有著足以洞悉一切的銳利,靜默幾秒,男人才緩緩說道:“好,那就先送你回家。”
酒店在市中心,與競園離得不遠,車程不足半個小時,車子停穩後,陸憐兒說了句:“哲哥哥,晚上媽會做糖醋小排,你要想著回來吃啊!”
隨後,也不等夜思哲搭話,就拉開出門跳了下去。
這時,柯以良突然降下車窗,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嫂子,晚上睡不著,就喝杯牛奶,比你硬熬著強。”
陸憐兒轉頭,眼神充滿了疑惑,“你怎麼知道我……睡得晚?”
其實,她早就開始失眠,這段時間夜思哲不在,更是到了徹夜難眠的地步。
柯以良勾起嘴角,神秘一笑,“誰讓我醫術精湛呢!”
“你……”陸憐兒實在受不了他浮誇的樣子,轉身就走。
倆人目送陸憐兒進入夜宅後,才驅車離開,這次倆人直接來到司夜。
倆人趕到時,已經有很多人等在辦公室,裏麵也包括陸啟明,陸啟華兩兄弟。
夜思哲剛一坐定便開誠布公,直言問:“說吧,你查出了什麼?”
事態緊急,柯以良也不賣關子,把剛出爐不久的化驗報告交給他,同時解釋道:“程潔給嫂子喝的藥膳,所選用的藥材都是上等的。”
夜思哲正在翻看報告,聽到這話,驀然抬頭,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不單是他,陸家兩兄弟也是一臉的懷疑,陸啟華直接開口,“鬼手,你就別賣關子。”
隨後,柯以良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這些藥材單拿出來都是上等沒錯,可放在一起,就會生成一種毒藥,並且熬製的時間越長,毒性越大。”
“中毒者,不會馬上斃命,而是會慢慢毀其根本,油盡燈枯而死,死狀像極了心髒病突發。”
陸啟華看向角落裏的陸啟明,“大哥,我記得媽就是突發心梗去世的。”
“是的,媽她之前心髒並沒有問題,是懷了小楓後,醫生說她氣血不足,才開始吃程潔煲的藥膳,也是從那時起,這個女人帶著程瑩瑩住進咱家的。”
現在,陸啟明的臉色也好看不倒哪去,隨即他看向夜思哲,再次開口:“我幾次半夜回去,都看到廚房在煲湯,傭人說是給程潔煲的,而且是徹夜熬的,阿哲,憐兒那邊……”
“放心,我早就讓人把藥膳換掉,憐兒一口都沒喝。”
眾人聽到這些,才放心不少,柯以良又說:“幸好老大機敏,這種毒藥在人體是代謝不了的,哪怕是一口,也會在身體裏沉澱。”
這話一出,會議室裏空氣瞬間凝固。
陸啟華氣的牙關緊咬,滿臉都是氣憤,“這個程潔真是可惡,害完我母親,又來害我妹妹。”
話落,他胸中怒意難平,一巴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那扶手不堪他的重力硬生生斷成兩截。
房間裏的所有人在聽到程潔的險惡手段也都是義憤填膺。
騰飛道:“老大,此人我們不能姑息。”
阿雲也附和道,“老大,我們直接拿著這份報告去報警,為已故的人討回公道。”
陸啟明的臉色已是陰沉的到極致,然而他並沒有表現的向其他人那般激動,而是鎮定的看向柯以良。
“這藥材既然相衝,為什麼一直沒人發現?”
他記得母親服用藥膳五六年了,不應該無一人發現,而且現在她還敢堂而皇之把藥膳送到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