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遊輪在海上穩穩的行駛著,波濤湧動的大海與暗夜的黑幕連在一起,無處不透著神秘。
甲板上的遊戲依舊繼續著,突然,人群裏又是一聲哀嚎。
“哦!”
張雅彥看著手握小王牌的甄舞,很是無奈,“我不管,這次你必須選真心話!”
開局不過兩個小時,甄舞就輸了不下七次,之前準備的三瓶香檳都已經見了底,大部分都進了甄舞的肚子裏,他就沒見過這麼衰的人。
甄舞隻是微微抬頭,淡淡的說:“我認罰。”
“哦!”又是一聲哀嚎,張雅彥又問:“我就納悶了,你究竟有什麼秘密這麼怕被人知道?再說我也不一定能問到點上不是嗎?”
“甄舞姐,你不能再喝了。”楊萌萌擔憂的看著。
一旁的洛清也跟著點頭,“是呀,再喝就該出事了,這就是一個遊戲,不用這麼較真。”
甄舞對這些勸住的聲音置若罔聞,還是固執的說:“倒酒吧!”
負責斟酒的艾莉遲疑了,看向陸啟華,在等他的示意。
甄舞見艾莉不動,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酒瓶,依次給自己麵前的酒盅倒滿。
酒瓶裏的酒,剛好夠倒滿最後一盅,甄舞扔掉空酒瓶,就要去拿酒盅。
這時,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陰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舞,你不能再喝了!”
甄舞冷眼看向阻撓自己的人,問:“你又要管我?”
陸啟華麵色一凜,可手上動作堅定,“你看不出我在關心你嗎?”
“看不出!”回答完,她的眼角餘光瞄向身後,她想要的關心隻有一個人能給。
陸啟華被當眾下麵子,臉色越發的難看,但是那手還是緊緊的握著,“我酒我替她喝了。”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見甄舞手上一個利落的動作,就反手把陸啟華的手摁在桌子上。
與此同時,另一手端起酒盅,往嘴邊湊近。
她的動作神速,直到喝到最後一杯,眾人才反應過來。
“你們繼續玩,我……”
驀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甄舞強壓住嘔吐感,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區,“我有些不舒服,去那邊休息。”
說著,她便起身,剛邁出步子,腳下就一陣踉蹌。
旁邊的陸啟華趕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很無奈的說,“我送你過去。”
“謝謝,我可以自己走。”
甄舞掙脫他的手臂,頂著眩暈的腦袋,獨自朝另一邊的躺椅走去。
陸啟華看著她搖擺不穩的背影,眸色漸深。
甄舞,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嗎?
————
陸憐兒正在甲板的躺椅上看著星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夜思哲閑聊著,見甄舞過來,忙坐起身。
“我在旁邊的位置加了一層軟墊,甄舞過這邊坐吧。”
甄舞則是看了一眼旁的位置,婉轉的說:“不用了,我坐那邊就好。”
說完,她調轉腳步,坐到了另一個座位上。
陸憐兒見狀,拿起一直用冰桶鎮著的橙汁,也跟著走過去。
“甄舞,你喝這個,壓壓酒氣,回頭我讓人給你熬點醒酒湯。”
情人島給遊輪配備了服務員,熬點醒酒湯並不是難事。
同在躺椅上休息的騰飛也湊了過來,遞出一瓶礦泉水,“先用這個漱漱口吧!”
“謝謝!”甄舞一一接過,抿了一小口。
可這之後,她頭暈的更加厲害,抬眼瞄了一下旁邊,小心意義的靠了過去。
陸啟明感受到肩膀的重量,稍稍側過頭,見甄舞雙頰通紅,一副微醺的樣子,眉頭頓時一蹙。
“不能喝,幹嘛還要喝那麼多。”
原來他有注意到自己。
甄舞閉上眼,嘴角若有似無的翹起。
陸憐兒深知甄舞是個冷性子,從不主動的接近他人,見她如此,免不了多看幾眼。
洛清跟楊萌萌擔心甄舞的狀況,從牌桌上推了下來。
楊萌萌問:“甄舞姐,你沒事吧?”
“有沒有想吐?吐出來會舒服一些。”洛清也是一臉擔憂。
甄舞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我沒大礙,就是頭暈,過一會兒就好。”
“那三瓶香檳不說全是你喝了,也差不多,怎麼可能沒事呢!”
“啊?”
陸憐兒一驚,她一直都在人群外圍,雖然知道她喝的多,可也沒細算過,哪成想會有這麼多。
“甄舞,你喝的太多了。”陸憐兒扳起臉色,語氣裏除了擔憂,還夾帶了一絲絲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