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結束後,遊輪上依舊燈火通明,化裝舞會並沒有結束。
舞廳上空縈繞著舒緩的音樂,在場的賓客或是在舞池跟著音樂舞動,或是聚在桌邊喝酒閑聊。
一曲終了,在舞池的幾熟人紛紛走到休息區,圍著圓桌坐下。
“嫂子,你是怎麼察覺到凶手是錢萬花的?”馮歡問出心裏的疑問。
“因為,我的劇本上有提示,讓我注意萬花樓老板的舉動呀!”
陸憐兒吃了一小口蛋糕,才繼續說:“劇本有安排我們撞到秦暖跟白玫瑰爭執,我猜當年事故也是錢老板的手筆吧?”
“爭執?我怎麼不知道?”馮歡看向陸啟華,見他隻是喝酒,沒有開口的意思,又看向他旁邊的雙胞胎。
妮妮先說:“我的劇本隻寫了,與白玫瑰有過節,並沒有說細節。”
“我的劇本裏倒是還算詳細。”
白玫瑰整理了一下語言,緩緩道出:“我也是萬花樓的歌星,當年紅的時候,秦暖還在跟我端茶送水。”
妮妮聽到最後四個字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隨後,艾莉別有異域的聲調,再次響起:“可就是藏在鞋子裏的一顆圖釘,讓我搞砸了演出,從此名聲大跌,而那雙名貴的鞋子就是秦暖送的,所以我一直憎恨秦暖。”
“一個端茶送水的小工,怎麼會買得起名貴的鞋子呢?”陸憐兒提出自己的疑問。
“夜太太,你的意思是?”
艾莉一驚,在場的眾人也是一驚,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對向另一個人。
“嗬!”
陸啟華輕笑出聲,完全沒有因為眾人的目光而感到半分的不適,“不虧是我的妹妹。”
坐在暗處的男人,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神秘。
就在眾人焦急不已時,陸啟華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揭曉答案:“鞋子是我給秦暖的,圖釘也是我放的,而讓白玫瑰名聲大跌的傳聞也是我散播的,原因跟秦暖一樣,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眾人聽完,都是一層冷汗。
馮歡更是感慨道:“沒想到,這案子裏最腹黑,隱藏最深的竟然是一個娘們。”
嗖——
一個杯子劈頭朝馮歡飛過來,幸好他反應不慢,躲了過去。
馮歡當即氣急敗壞,怒吼道:“喂!會死人的!”
“再提一句娘們,我扔的就不是杯子了。”陸啟華神色肅穆,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
陸憐兒笑看著倆人的互動,她清楚二哥的身手,剛剛那一下明顯摻了水分,就算馮歡沒躲過,也不會真傷到他。
呯——呯——
驟然響起的劇烈聲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幾乎是同一時刻,陸憐兒叫嚷道:“是煙花,哲哥哥是煙花,好漂亮啊!”
說罷,她跑到甲板上,想要近距離去看個清楚。
一個個絢麗奪目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光亮投在陸憐兒臉上,忽而藍,忽而紅,很是耀眼奪目。
夜思哲緩緩跟在她身後,眼睛更是牢牢鎖住她的身影,在他的眼裏,這女人可要比煙花炫目靚麗的多。
“最近放煙花的還真多呀!”
夜思哲走到陸憐兒身邊,就聽見她這麼嘀咕一句,不禁哭笑不得。
“老婆,今天是七夕節。”
“七夕嗎?”陸憐兒十分意外,情緒比之前還要興奮一些,“聽說天上有牛郎星跟織女星,不知道在哪?”
夜思哲下意識扶住額角,無奈的問:“這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你的注意力不是應該在你老公身上嗎?”
“是,是,是憐兒疏忽了,老公情人節快樂。”陸憐兒往他懷裏靠了靠,可眼睛依舊看著夜空。
“憐兒!”夜思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引她慢慢靠近自己。
夜幕下的煙花似有了靈性一般,之後的聲響要小了很多,深怕驚擾到甲板上擁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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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房間,已經是接近淩晨,陸憐兒更是累到渾身無力,整個人都掛在夜思哲身上。
“唔……哲哥哥,你幹嘛?”
陸憐兒身上旗袍的開叉原本是到大腿,可夜思哲將她放到洗手台上,身上的旗袍也跟著上竄,她現在隻覺得下身涼嗖嗖的。
“玩了一天,你不洗澡嗎?”夜思哲語氣淡薄,動機單純到不能再單純。
陸憐兒對上男人清澈真摯的眼神,小聲呢喃:“那就拜托了。”
起初的寬衣解帶,被放入浴缸,陸憐兒都覺得夜思哲都十分紳士,一直延續到擦身體乳時。
那沿著她背部線條,越來越往下的大手,使得陸憐兒稍稍拉回些意識。
“哲哥哥,你真的隻是想給我洗澡嗎?”
“給你洗澡的想法是有,但並非‘隻是’。”夜思哲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陸憐兒耳邊輕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