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的羅敬楠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轉頭去了喬宛愉主治醫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過去,醫生早就苦不堪言,連連求饒,“羅少,你就別再難為我了,這是患者的隱私,我真的不能透露。”
羅敬楠臉色早已如墨色一般,性子也無法再沉住,在氣急敗壞邊緣徘徊著。
“我隻想知道,喬宛愉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麼造成的,這個也不行嘛?”
“呃……”
醫生猶豫一瞬,還是搖頭:“羅少,我們也有我們的職業操守,你就別為難我了。”
呯——
羅敬楠心裏著急,大力拍了下辦公桌。
醫生被他的舉動嚇到,當即白了臉色,忽而又聽到一句:“你應該知道我羅家在本市的地位,得罪我,沒你的好果子吃。”
醫生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暗自想著,你羅家有勢力,他夜家也不差,這兩頭都得罪不了呀!
躊躇半刻,他不得已,才婉轉的說上一句:“羅少有些事不用明說,你用眼睛去看,不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羅敬楠說出心裏的存疑,“強奸嗎?”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醫生馬上否認,又覺於心不忍,“其實我們早就勸說過病人報警,可他們就是不肯,這當事人一口咬定是摔傷我們這沒辦法。”
聽到這話,羅敬楠瞬間眼前一亮,“你是不是也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
錯!
他那可不是覺察,是出於專業的判斷,畢竟喬宛愉的傷都是明擺在哪的。
隻是這些當事人都在否認,又沒有證據,他的判斷再專業,再明確,都隻是猜測。
辦公室裏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雖然隻有短短幾分鍾,醫生都被這壓製氣氛壓得險些窒息。
下一刻,醫生“謔”的一下做起起身,故作鎮定開口:“我還要去查房,羅少慢坐。”
說罷,醫生離開座位,去旁邊的書架尋了一份病例,放到桌子上,又別有深意的敲擊桌麵兩下,而後才離開辦公室。
羅敬楠正心煩意亂,也不願多留,可起身的瞬間,注意力就被桌子上的檔案所吸引。
“這是,婉愉的檔案?”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苦苦追問的答案就在眼前。
……
醫院樓梯通道內,羅敬楠頹廢的靠在窗邊,旁邊吸煙區裏都是剛燃盡的煙蒂,數都數不盡。
而他卻在怔怔出神,腦子裏閃現的全是病例上一句句駭人的句子。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特別想去找喬宛愉問個清楚,可一想到她對夜思弘的維護,他的心就開始不斷地抽痛。
羅敬楠吸了口手裏的煙,又了扔了出去,每個動作都透出一股煩躁。
正在這時,兜裏的手機突然傳出聲音,他見到屏幕上的名字,那股煩躁莫名的壓了下去。
“媽!”
羅敬楠趕過來時,南宮廣美正在休息室裏休息,見到兒子頓時一喜,緊接著又皺起眉頭。
“敬楠,你抽煙了?”
聽聞,羅敬楠快速脫掉外套,“剛剛碰到熟人,聊天的時候,抽了兩根。”
稍稍停頓片刻,又問:“媽都檢查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