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普樂你要快跑,帶著華嬸跑。”陸憐兒壓低聲音,勸說著:“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但是你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悶哼。
陸憐兒回頭,就瞧見普樂之前扶著自己腰的手被亨利攥在手裏。
她們離得有一段距離,都能聽見骨頭“嘎嘣”碎裂的聲音。
陸憐兒當即變臉,厲聲開口:“亨利,你放開他!”
亨利轉頭,似笑非笑的問:“怎麼,心疼了?”
也不等陸憐兒回答,他臉上的笑容忽而一沉,再開口,聲音冰冷至極,“誰讓他碰了我的人。”
話音未落,院子裏響徹普樂淒慘的叫聲。
陸憐兒心下一急,朝著亨利就撲了上去,對著他的胳膊就是一通亂撓,“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人,你快放開他。”
“頭兒!”
總黑衣人見狀,急忙上前。
亨利大手一擺,製止住了他們的動作,全然不顧自己被撓出一道道紅痕的胳膊,淡淡的問。
“你的記憶都恢複了嗎?”
他說的雲淡風輕,儼然一副閑聊的語氣,然而另一邊卻對普樂下著死手。
陸憐兒隻覺後背一陣寒涼,渾身都在打著戰栗,語氣不自覺的放軟。
“你放開普樂,好不好?”
“好!”
回應完,亨利很爽快的鬆開手。
下一瞬,普樂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陸憐兒忙俯下身,去查看,“你怎麼樣,手還能不能動?”
普樂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勁,更加動彈不得,盡管這樣,他還是對陸憐兒說:“我沒事,別擔心。”
一旁的亨利冷冷的接話:“是呀,比起送命,手斷了確實微不足道。”
陸憐兒擦了下濕潤的眼眶,咬牙警告道:“亨利,你不要太過分了。”
下一瞬,她執起地上的樹枝,懟到脖頸處的大動脈。
“你要是再傷害他們一家,我就是給你看,我要是死了,你就別想在威脅到夜思哲。”
亨利整張臉瞬間陰沉下來,寒著嗓音問:“你以為我費盡心思,千辛萬苦的找你,就是問了用你威脅夜思哲?”
陸憐兒想都沒想,就接了一句:“不是為了這個,你能為了什麼?”
“那夜思哲又算什麼,你我相處這麼久,你就沒感覺到……”
陸憐兒不耐煩的打斷:“不管你為了什麼,隻要我死了,你所有計謀都會落空。”
頃刻間她刺破雪白的脖頸,然而她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手上力道還在不斷地加大。
亨利雙眸微眯,不緊不慢的開口:“你要是死,我讓這全村的人給你陪葬。”
“亨利,你……”
“你大可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得到。”
本是一句陰險毒辣的話,他卻說的雲淡風輕。
這個小漁村的村民對她都很友善,她不能連累大家……
陸憐兒猶豫了,她的手勁也漸漸鬆了下去。
亨利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裏,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意。
他對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勢在必得。
忽然,一聲巨大的“轟隆”聲飛快的朝他們逼近,陸憐兒還沒看清狀況,就感覺到腰間多出一股力道,隨之人就被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