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不緩不慢地說道:“方才上山之時,我在山路間聞到了火油的味道,來到山寨之後,又發現了大壇大壇的酒,擺放在寨門口,倘若我所料不錯的話,等你處置了我,離開山寨之後,就會立刻讓人放火燒山,將整個山寨連同張寨主等人,統統燒毀吧?”
喬曼卿拳頭慌亂地握緊,表麵故作鎮定:“你胡說,那些酒是我帶來送給張寨主和山寨的兄弟們品嚐的。”
張義左右看看姐妹二人,各有各的理,他有些迷茫了。
喬舒緊盯著喬曼卿的神色,勾了勾唇,冷然笑道:“寨主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一一察看酒壇子,我相信,它們當中必然有一些壇子裏麵裝的不是酒,而是易燃的火油,否則如何將整個山寨燒得一幹二淨?”
張義的眼神開始動搖,立刻吩咐手下道:“你們幾個,立刻去察看每個酒壇子,看看是不是真如大小姐所說,裏麵裝了火油?”
手下領命離開了,喬曼卿拳頭緊張得握了又握,直到手下回來複命:“稟報寨主,外麵一共有二十壇酒,其中有十壇,裏麵裝的全是火油!”
張義震驚地看向喬曼卿:“二小姐,你果真要放火燒死我們?”
證據確鑿,喬曼卿無從抵賴,索性破罐破摔:“沒錯,是我讓人灑的火油,也是我讓人換的酒壇子!可那又怎樣?”
她冷笑連連:“你們以為你們是誰?一日山賊,終身山賊!做了山賊,還想回到喬家軍?做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張義如夢初醒,滿腹的憤怒:“所以,二小姐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你隻是把我們當作你的利用工具,幫你除掉大小姐?”
喬曼卿無視聚義廳內所有人的憤怒,得意地笑道:“是又怎麼樣?”
張義陰側側地說:“你就不怕我們扣留你,報複你?”
“我怕什麼?”喬曼卿笑得狂肆,“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你們這輩子都休想再重回喬家軍!”
喬舒斜睨著乖張狂妄的喬曼卿,暗暗搖頭,到底誰給她如此大的自信?
下一刻,哐當一聲,聚義廳的大門被關上了。
以張義為首的山賊,一步步地朝喬曼卿逼近,殺機畢露,喬曼卿這才察覺到情況不妙,一把將丫環柳葉抓過來,擋在自己身前:“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可警告你們,我是將軍府的二小姐,你們不能殺我!你們若是殺了我,我們喬家一定會派兵圍剿了你們,找你們報仇的!”
這一次,換張義笑了:“殺了你,又有誰知道是我們幹的呢?”
其餘山賊也跟著大笑起來。
喬曼卿有些慌了,扭頭看向喬舒:“她……她也是喬家的人,她一定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喬舒聞言,不由地笑了:“喬曼卿,六年前你陷害我,讓我無家可歸,六年後你謀殺我,讓我險些喪命,你認為我憑什麼要幫你?在這個大廳裏麵,最想取你性命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她的眸光驀地暗了下去,下一刻迸射出無比驚人的寒光,喬曼卿嚇得倒退了兩步,連同她身前的柳葉和一旁的賴大子,也跟著驚嚇得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