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塵忍著身上的癢意,湊到喬舒的耳邊,悄聲道:“是你下的藥吧?你怎麼連我也害?我可是跟你一夥的!”
喬舒毫不同情道:“茶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可沒逼你。”
“你……”蕭楓塵氣得跳腳。
“喬舒,你承認了是吧?是你在茶裏下了藥,你快把解藥交出來!”秦思怡惡狠狠地說道,身上痛癢難耐,她也再顧不上裝什麼名門淑女了。
喬舒輕瞥了她一眼,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出聲道:“沒錯,是我下的藥。至於解藥嘛,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給。”
輕飄飄的聲音,卻把幾人氣得夠嗆。她竟然真的承認了,而且還這麼拽?最可氣的是,他們還拿她沒辦法,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王爺,我們好心來探望她,她卻這樣對待我們,你一定要替我們作主啊!”
“王爺,喬舒她膽大妄為,竟然在我們的茶水裏下藥,簡直無法無天。此事我一定會追究的,我會讓我爹將此事奏稟皇上,你們喬家的人一個也逃不了!哎喲,癢,癢死我了!”
“喬……”
秦思怡四人改變了策略,轉而向睿親王哭訴。
皇甫羽深鎖著眉頭,仔細地探究著喬舒,眼底卻是一片平靜,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黝黑深邃,沒有半絲的波動。
他們的生死,與他何幹?他隻是好奇,她接下來到底想做什麼,因為他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她怕是隻是想教訓教訓他們。
這些人平日裏如何囂張跋扈,狼狽為奸,他心知肚明,也該有人教訓教訓他們了,尤其他們四人和太子走得很近……
“你們一個個沒事找事,巴巴地跑來將軍府,不就是想看我出醜嗎?你們以為王爺會跟你們想象中一樣那麼庸俗,人還沒過門呢,就給人寫休書?你們也太小看了睿親王,人家那才是高風亮節、心胸寬廣之人。”
喬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眸光忽地一黯,周身彌散出森寒凜冽的殺氣,足可以凍結十丈開外的一切事物。
“還有你們四個!別以為我得了健忘症,不記得你們在書院的時候,曾經給我使過多少次絆子,讓我頻頻出醜人前。好心來看我?是來看戲的吧?哼,出了事,隻會找自家的老爹,你們可真有出息?好啊,我等著呢。你們盡管去皇上跟前告狀去,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解藥,你們是如何一個個癢得死去活來?”
秦思怡四人的臉色一變,想起往日裏對喬舒的羞辱和欺負,一個個頓時麵色一片土灰。望著站在眼前的喬舒,他們隻覺得她像極了擁有生殺大權的至高無上的王者,掌握著他們的性命,時時刻刻都能將他們置於死地。
“你、你好歹毒的心!”
“喬舒,你不得好死!”
“啊,我的臉!好癢啊……”
喬舒唇角微揚,低低地笑了起來:“哎,友情提醒一下,你千萬別抓啊!抓破了可就破相了。”
秦思怡氣得麵部開始扭曲:“喬舒,你到底給我們下了什麼毒?你快點把解藥拿出來!”
喬舒搖了搖手指,淡定道:“也不是什麼致命的毒,頂多就是癢上個十天半個月,隻要你們能熬過去,毒性自然會解的,你們不必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