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高聳了下,再細看他的臉色,喬舒恍然大悟,唇角向上勾起,似笑非笑。原來是讓小黑給咬傷了……活該!

她第一次覺得小黑真是可愛!

小黑在密室裏冷不噤地打了個哆嗦,它可不認為被女魔頭稱讚可愛,是件好事。

“原來是同類相殘啊,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小黑的牙可是很毒的,中毒之人,倘若五日內沒有服下解藥,必死無疑!”

邱之葉一臉的陰驁,黝深的瞳孔中布滿了嗜殺之氣,手指一握成拳,青筋滿布。她竟然將他們和那畜牲比作同類,豈不是繞著彎兒地罵他們是畜牲嗎?

福叔在一旁低低地笑出了聲,張義他們則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喬娘子可真夠損人的,一見麵就罵人家是畜牲。

萬俟雲軒靜靜地立於一旁,目光細細地打量著周圍,整個鍾寶閣的布局很是巧妙,易守難攻,倘若雙方一言不合,真的打了起來,他們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昨夜就已經派人來夜探鍾寶閣,結果派出去三批人,沒有一人安然返回,可想而知鍾寶閣的實力之強盛。

據他觀察,僅僅是一個大堂,四周就布滿了許多明的暗的機關,稍有不慎,他們極有可能被困在了鍾寶閣。

這也是為什麼,他連夜從長洛城和長洛城附近所有的錢莊調來足數的黃金的緣故,倘若不能力敵,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花錢消災了。隻要能救出沫沫,看到他平安無事,區區一千萬兩的黃金,他根本連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

靈動的眼眸四下輕掃著,喬舒也在暗暗地觀察四周的環境,這是她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她都會細細觀察周圍的一切,什麼地方最容易設伏,什麼路線最容易逃生,她都會在第一時間在心裏計算清楚。

她一邊觀察著,一邊說道:“解藥呢,我是有的。不過,我得先見到我兒子,確認他平安無事,才能將解藥給你。”

邱之葉眸光斂了斂,滿麵的冰寒,思索了下,便吩咐下去,將人質給帶上來。他就不信,僅憑他們這些人,就能明目張膽地將人從鍾寶閣內救出去!他們鍾寶閣的高手可不是白養的,鍾寶閣內精心設計的機關暗器,也不是拿來當擺設的!

等候的期間,邱之葉隨意踱步到了一口箱子跟前,彎腰想要查點金子。他還是無法相信,她能夠在一夜之間就湊齊這麼多的金子,倘若將軍府真有這麼多的金子,那說明什麼,豈不是說明將軍府貪汙腐敗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那麼東晉國的國君又如何還能對喬家放心,難道他就不怕喬家招兵買馬、舉兵造反嗎?

沉思間,一道強勁的罡風突然從側麵迅猛地襲來,“砰”的一聲,箱子的箱蓋被倏地合上了。緊接著接連不斷的“砰砰”聲後,擺滿整個大堂的箱子陸續被蓋上了蓋子,燦燦的金光也在片刻間消失無蹤!

邱之葉訝異地轉首,目光所及處,喬舒白衣勝雪,長發如瀑,窈窕婀娜的身姿傲然而立。她的袖口無風自動,獵獵作響,方才那一股如驚濤駭浪般的氣勢正是來自她的身上。長發颯然飄起,又徐徐地落下,那一張令人驚豔的精致臉龐,此刻森寒冷冽!

“人還沒有見到,金子自然還不是你的,你未免太過心急了吧?”她冷冷地勾唇,深邃的眼眸中散發著幽冷的光芒,她的金子,可不是那麼好訛的!

邱之葉收起了訝異的神色,沉聲道:“不仔細檢查一下,我怎麼知道這些箱子裏裝的究竟是不是金子,數目夠不夠一千萬兩?”

“這麼簡單的算術題,你也不會?我兒子三歲的時候,就能替我打理賬目,將銀子點算得一清二楚。可憐你活了近三十年,居然連這麼簡單的算術問題都搞不定。你可別告訴我,你打算一錠一錠地數金子?”

喬舒給了他一個蔑視的眼神,隨後抬腳,踮起了臨近她身旁的一隻木箱,向上用力,將整隻木箱高高地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