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喬舒除了每日給喬琛階段性地治療腿傷,為萬俟雲軒尋找煉製九極塑元丹所需要的藥材外,剩餘的時間就是拚命地練功。
在見識了蕭風絕的非人的高強武功後,她被深深地打擊到了,原來在這世間,玄帝二品真的什麼都不是,就是狗屁,虛的!
她用這些日子得來的金子購買了大批的藥材和一口天價的煉丹鼎,每日裏不止要替喬琛和萬俟雲軒兩人煉藥,同時也要為自己煉製一些能在短期內提升玄力的丹藥,為即將到來的新秀選拔賽做準備。
至於沫沫,這些日子被蕭風絕拐帶著到處跑,又是泛舟湖上,又是滿山跑著放紙鳶……連她都有些佩服蕭風絕的耐心了,居然能一整日地陪著兒子到處玩耍,好似要將這五年裏缺失的父愛全部填補上。
看著父子倆其樂融融的身影,她都不忍心去打擾,心中雖有隱憂,但看到兒子滿臉純真的笑容,她什麼都不願去想了,還是專注地準備選拔賽要緊。
“娘親,今天是沫沫第一天去書院念書,娘親會陪沫沫去嗎?”
喬舒還埋首在煉丹房裏苦幹,就聽到了兒子的叫喊聲,隨後看到兒子整裝待發,肩頭挎了個小書包,準備去上學的模樣。
她猛地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今天是兒子第一天上書院念書。
她不禁有些懊惱,都是這幾天給忙亂了,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她這一拍額頭,就直接在自己的額頭上印下了個手掌印,看起來十分滑稽。
聽到吃吃的低笑聲傳來,喬舒抬頭,就看到了蕭風絕一臉竊笑的模樣。
他今日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長袍,似乎他對黑色情有獨鍾,所有的衣裳都是黑色的。整件長袍上邊沒有一絲的花紋和圖案,隨意披散著垂落在肩頭的墨發無風自動,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清爽,少了霸氣煞氣,多了柔情和溫和的氣質,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喬舒微愣了下,看到他唇邊的笑意,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蕭風絕向她走來,唇邊的笑意不減,那一抹笑,仿若冰山上的雪蓮,聖潔而高雅。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倒影的全部是她的影子,喬舒能看到自己略顯迷茫的神色。
他的手忽然抬起,觸向了她的額頭處,涼涼的指覆撫上她的肌膚,帶來一陣觸電般的顫意。
“真粗心,像張花貓臉!”他的聲音低而沉,帶著絲絲的魅惑。
喬舒有些怔住,就這麼呆呆地望著他,任他為自己拭去額頭上的髒物。
蕭風絕一邊小心地擦拭,一邊俯首看著她,入鬢的濃眉飛揚,帶著風逸超然的弧度,一抹不經意的笑自他的唇邊劃過。
“真可愛!”
鼻尖上摩擦過一陣電意,撩撥了她的心弦,喬舒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他……他竟然刮她的鼻尖,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
惱怒之餘,麵上一陣微燙,她的一顆心莫名地怦怦跳動得厲害,像個懷春的少女般,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活了兩世,還是頭一次有人用這麼親昵的動作對待她,沒有褻瀆,沒有惡意,而是純粹的自然而然的動作,發自內心,真摯的,美好的。
恍惚間,她幾乎想到了無數美好的詞彙……然而,當她醒過神來後,第一個反應還是提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可惡的男人,叫他輕薄她?!
然而,她卻不知,這樣的動作,將她小女兒的忸怩態盡顯無餘。
蕭風絕沒有躲避,實實地挨了她一腳,他靜靜地看著她,唇邊的笑容越放越大,風華無限。
“娘親、爹爹,你們快點啊,沫沫快要遲到了。”喬沫沫寶貝地按著他的小書包,忍不住提醒兩人。
“爹爹?”喬舒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字眼,不由地眯起了眼,這才幾天的功夫,居然連稱呼都改了?
他究竟對兒子下了什麼蠱術,這麼快就將兒子給收服了?
“沫沫,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隨便認爹爹!”
不知是不是她的語氣太過嚴厲了,喬沫沫縮了縮脖子,低頭攪弄著手指,弱弱地說道:“可是、可是大家都說他是我爹爹,我們也長得很像,不是嗎?”
“沫沫說得是,現在整個長洛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爹爹了,你娘親她不想承認也沒有用的。”蕭風絕語出驚人。
喬舒美麗的翦瞳瞬間放大,終於明白了他的真實目的,原來他這幾天每天帶著兒子到處跑,就是為了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他是沫沫的父親!看以後誰還敢上將軍府來跟她相親?人家孩子的爹就住在將軍府,倘若還有人上門來提親或者相親,那不是明擺著要被人戴綠帽子嗎?
這……這這這……這個男人的行為,太令人發指了!
喬沫沫著急地推搡著喬舒,道:“娘親,你快點去換衣服吧,我們等你。”
被兒子推得急了,喬舒收回了心神,點頭安撫道:“好了,好了,娘親很快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