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開始還熱鬧非凡的場麵,到最後全部偃旗息鼓,實在是這個問題太變態、太難猜了。甚至到最後,還沒開口,就被直接“淘汰”了!
“沫沫,辛苦了,喝杯茶歇歇。”
喬沫沫吐著舌頭,滿頭大汗,原來舉牌子也能這麼累,真不是人幹的活兒。
小黑滿桌子打滾,它也受不了了。
正在母子倆都有些疲乏的時候,院子的外邊突然闖進來一隊人,為首的一人三十歲上下,眉清目秀,氣質不俗,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朝著院子裏邊不疾不徐地走來。他的步伐穩健,步履輕盈,落地無聲,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功力深厚,絕非等閑之人。
“喬小姐,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喬舒挑了挑冷眉,沒有作答。
對方清朗地一笑,用著活靈活現的口吻道:“哼哼,你們就盡管猜去吧!不管你們猜什麼,隻要本小姐不承認,就算你們猜對了,那也是錯!”
“噗!”喬舒噴了,實在是對方學她的口吻學得太像了,而且將她的心思猜得絲毫不差!這人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厲害?
抹了抹嘴角,喬舒高聳著眉毛,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也是來參加招親的?不知道有先來後到的規矩嗎?想要參加招親,就得先交報名費,隨後排隊入場……”
來人爽朗地笑了笑,拱手:“嘿嘿,在下是來給我家宮主報名來了。”
喬舒冷哼了聲,想也不想道:“本人不出席的,直接淘汰出局!”
“宮主很快就過來了,怕你不信他有錢,所以特意回去搬金山去了。”
他朝著身後三擊掌,便有下屬依次上前,每個人的手中皆持有五到十塊黃金,他們一個個走到了喬舒跟前,將手中的金塊跟搭積木一般在桌麵上擺放起來。
喬舒的眼角有點抖動的跡象,愣愣地看著他的屬下一個接著一個,一輪接著一輪地上前,好似那金子怎麼也搬不完了。
在她的跟前,一座金屋的大概框架慢慢被搭建了起來,金燦燦的,很是壯觀。
“你們到底還有多少金子,難道就不能一次搬完嗎?”雖然金子的確很不錯,她也很喜歡,可是不知為何,喬舒背後涼颼颼的,總覺得事情哪裏有些不對勁。
來人又是爽朗的一聲清笑,回道:“喬小姐別著急!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觀賞性,而且更具藝術感嗎?”
藝術感?喬舒嘴角抖動地厲害,難道他不知道金子最後還是要被收起來裝箱的嗎?這樣不但浪費人力物力,而且太過招搖了,萬一現場有人抵不住誘惑,發生暴亂搶劫怎麼辦?
抬頭再看向院子裏的其他人,她驚異地發現,他們的臉上皆是很平淡的表情,看著那逐漸堆成了高台樓閣的金子堆,他們的眼中也沒有任何的貪婪之色,反而一個個都笑嘻嘻的,笑得十分神秘和古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他們都不是真心來參加招親大會的?而是受人唆使而來?
那麼又會是誰這麼大的手筆,找來這麼一群人來陪著她演戲?
玉鐲,宮主?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她猛然轉首望向了方才那個被她數落他笑得賤的羽扇男,仔細看了幾遍,怎麼看怎麼眼熟。
“金護法?!”她突然驚喊了聲。
羽扇男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頓時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待金護法反應過來,才驚覺自己上了當,腆著臉,露出尷尬之色。
“夫人,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您可千萬不能跟屬下記仇啊。”她若是記仇了,那他往後在神玄宮的日子豈能好過?
方才進來的一人也跟著清爽地笑道:“在下火護法,也是奉命行事。夫人大人大量,想必是不會跟我等計較的。”
金護法和火護法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暗中傳遞著訊息。火護法鄙視金護法的無能,人家隨便一詐就把他給詐出來了,而金護法則鄙視火護法,跟他爭著向未來宮主夫人獻媚,你到底好不好意思?
喬舒無視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挑著秀眉,冷哼道:“那可未必!我從來都是最記仇的,睚眥必報,難道你們宮主沒有告訴過你們?”
“……”金護法和火護法麵麵相覷,其餘的人也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