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喬將軍和喬老將軍最近安好?”

“聽說西邊有亂賊為禍,喬將軍有沒有想主動請命出征的意向?”

“喬小姐,我家的小兒想要從軍,不知能不能請喬小姐幫忙說個情,將他安排在喬將軍的麾下?小兒體弱多病,我怕他吃不了這個苦……”

吃不了苦,還從軍?

喬舒聽著官員們一句句的寒暄之詞,不由地想揍人,她不過是來看兒子比賽的,怎麼這樣也能讓她不安生?

“各位,我不過是個小女子,朝政上的事,我可插不上手。我是來看我兒子蹴鞠的,比賽馬上就開始了,請各位保持安靜,不要打擾了我觀看比賽。”

喬舒麵上和善,心底卻在不住地咒罵他們,若不是擔心他們全部投靠向了秦家,將喬家徹底孤立,她早就一個個指著鼻子罵過去了。他們到底是不是來看比賽的?若是純粹為了謀取政治利益,那就換個地方,酒樓也行、青樓也行,就是不要玷汙了書院這麼純淨的一塊地方。

官員們終於一個個噤了聲,安靜地入座觀賽。

注意到對麵的看台投來一道強烈的目光,喬舒轉頭看了過去,隻見那道目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曾被她廢了手腳的秦思烙,他今日居然也到了場。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名七十上下的老者,觀其姿態和衣著,想必就是秦丞相本人了。

喬舒清涼的視線掃了過去,對上他略帶嫉恨的目光,她勾了勾唇,眸光冷意流轉。

秦思烙眸中頓時噴火,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坐在他身側的秦丞相發現了他的異常,順著他火辣辣的目光看過來,他的眼神驟然變化,從中射出了一道熱辣的光。

父子倆的眼神如出一轍的狠辣,好似要將喬舒整個人燒成灰燼。

喬舒看著父子倆,忽然淺淺地勾唇一笑,眸光氤氳,霧色迷離:“秦丞相、秦公子,我好歹是未出嫁的女兒家,你們這麼盯著我看,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兩個觀台上的官員們盡收耳中,聽到她話中的內容,所有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誰都知道喬秦兩家的仇隙,她廢了秦家大公子的手腳,讓他成了一個廢人,從此再也無法習武,就連平日裏行走也需要下人攙扶著。這會兒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父子倆想殺了她的心都有,哪裏會是她故意曲解的意思?

秦家父子倆眼底燃著火光,青筋暴突,秦丞相憤憤地瞪著她,道:“你休要得意!你們喬家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到時候可別哭喊著來求老夫!”

“是嗎?”喬舒雙目微眯,眼底的森寒冷芒毫不掩飾地迸射而出,“如果喬家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先殺盡你們秦家的每一個人,拉你們去做墊背!”

秦丞相對上她這樣的目光,居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隨即又氣得抖動,顫聲道:“好、好得很!那我們就走著瞧,看喬家和秦家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這還用問嗎?”喬舒細眉輕挑了下,低低地笑道,“您老都多大的歲數了,還能笑上幾年?您還是悠著點吧,省省力氣,等哪天您老兩腿一蹬歸了西,我這個做晚輩的,一定不會忘記去您的靈堂前,給您添上一炷清香。”

“你……”秦丞相氣得臉色漲紅,身子不住地顫抖著,一個你字連續說了十幾遍,還是沒能把話說完整。

蕭風絕微笑著,挨近了喬舒,一隻手攬在了她的腰際。這個小女人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如此得可愛,實在讓他愛不釋手。

火護法和金護法可一點兒也不覺得她可愛,恐怕也隻有宮主這樣的怪胎,才會覺得夫人可愛。他們各自在心底暗暗地提醒自己,這位夫人損人的本事絲毫不亞於宮主,他們以後可得學機靈點,千萬不能得罪了她。

秦思烙看著父親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連忙安撫著父親:“爹,別跟她一般見識,皇上早就對喬家十分忌憚了,早晚會收拾了喬家,咱們隻需在旁看戲就成。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猖狂到幾時!”他的目光暗沉,冷意漣漣,頗有除之而後快的欲望!

皇帝?

喬舒在心底冷哼了聲,但凡是要對喬家不利的人,她都不會輕易地放過!

這時候,比賽場上的鑼聲響起,將觀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比賽場上。

比賽也正式開始。

比賽雙方的成員,分別以喬沫沫和秦煜遠為首,喬沫沫這邊的12人,年紀相近,身高相近。而秦煜遠那邊的成員除了秦煜遠本人外卻是一色的拔尖,平均身高至少比喬沫沫高出一個頭顱,其中有兩人更為誇張,身高直比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