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晚城主府的賞寶大會又是怎麼一回事?”喬舒繼續問道。
“賞寶大會其實並非城主本人想要舉辦的,而是城主有一位遠房表弟,他正是歐陽家此次前來參賽的四人當中的其中一員,為了替歐陽家揚名,也為了震懾其他的參賽選手,讓他們知難而退,所以才舉辦了此次的賞寶大會。說是賞寶大會,其實就是他們歐陽家借機炫耀他們的寶貝……”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自他的嘴裏不自覺地逸出,可見他對於歐陽家的這等賣弄的行徑也是相當鄙視和不屑的。
“又是歐陽家的人?同一個祖宗養出來的人,果然都遺傳了他們祖宗的賤性!”喬舒也跟著冷笑了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語太過大聲,所以引得周圍幾桌的客人紛紛停了筷子,朝著她的方向瞄了過來,小聲地議論著。
“這女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辱罵歐陽家的人,不止辱罵了,就連他們的祖宗也罵了進去。嘖嘖,若是讓歐陽家的人聽到了,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她或許是嫉妒歐陽家,人家好歹是十大家族位列第四的名門望族,就算是行事張狂了些,那又怎樣?人家有的是實力,比拚的也是實力!”
“歐陽家此次發函邀請的大多是與歐陽家有交情的那些名門望族的煉丹師,尋常人想要得到一份邀請函都難上加難,聽說曾經有人想花重金買一張邀請函,結果也買不到。歐陽家的寶貝,多少人都眼紅著?即便是得不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
喬舒聽著他們的小聲議論,很是無語,居然說她嫉妒歐陽家?狗屁!
這時候,門外進來了一隊士兵,為首的一人朝著客棧裏頭高喊了一嗓子:“金家大少可在此?”
金光堯站了起來,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些士兵找他究竟所為何事。
“我就是金光堯,你們找我何事?”
旁邊的幾桌訝異地望向了他,原來他就是金家大少,早就聽聞歐陽家和金家有隙,難怪他們方才如此肆無忌憚地辱罵歐陽家的人。
“您就是金家的大少爺?失敬失敬!”為首的士兵走上前,態度也明顯和善了許多,雙手奉上了五張邀請函,道,“這是我家小姐命我們送來的五張邀請函,希望諸位明晚能夠屆時光臨,小姐會在城主府親自相迎。”
他的話音方落,周圍的倒抽氣聲頓時連成了一片。
他們這些人居然得到了人人夢寐以求的邀請函,而且一下子就是五張,要不要這麼刺激人?別人想要弄到一張都要大費周章,到頭來或許還一無所獲,可是這幾個人包括兩個孩子在內,居然一共得到了五張,而且還是城主府的小姐命人送來的,宴會當晚還要親自相迎……一連串的打擊,讓周圍的幾名客人心髒有些難以負荷,這世道未免太不公平了!
金光堯聽到是城主府的繁小姐命人送來的,一張白皙的俊臉莫名地就泛起了紅暈,他伸手接過了邀請函,含笑道:“替我謝謝繁小姐,明晚我們一定準時出席。”
“好的,那小人告辭了。”
目送著士兵們離去後,金光堯低頭看著手裏的五張邀請函,隻覺得那上邊似乎還殘留著屬於繁莫愁的芳香,一個人悶頭傻笑了起來。
“金叔叔又開始犯傻了。”喬沫沫托著小腮幫,處於頹廢狀態中,還沒有從之前的打擊中緩過神來。看到金光堯一個勁地傻笑,他悲春傷秋的小小心緒也被勾了起來,歎息道:“唉,做男人,真難!”
“噗!”
喬舒和蕭楓塵兩人同時噴了。
男人?
就他這麼一個小不點,也算得上男人嗎?
“沫沫,都跟你說了,娘親從來沒有重女輕男的癖好,你怎麼就不信呢?”這孩子,居然現在還在鑽牛角尖,真是服了他了。
坐在一旁的藍衣男子也忍不住牽動了下唇角,有些忍俊不禁。這母子兩人,怕是他所見過的所有母子當中最為奇特也最為有趣的了。
“你不要辯解了,解釋就是掩飾,我懂的。”喬沫沫換了隻手托腮,那鼓鼓的腮幫好似比之前更為凸起了。
“呃……”喬舒無語了,實在不知該如何向他證明自己並非重女輕男,這個小沒良心的,她一心一意都撲在了他身上,他居然不領情,還懷疑她不重視他,真該狠狠地拍他的小屁屁。
不過還是算了,體罰這種事,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啊。
而且他估計更會覺得她不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