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刀的!凶什麼凶,有狗就了不起嗎?”
“惡人才養惡狗,狗這麼凶狠,主人也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就是!”
齊誌雲聞言,從馬車裏探出了頭,朝著人群中丟去了凶狠的目光。他以為這樣便能嚇住那些無知的女人,誰知追著咒罵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氣得他不得不將頭重新收回了馬車內。
“無知的女人,都什麼素質?”
齊誌雲低咒了聲,馬車突然又急急地停煞,險些將他整個人甩出了馬車。他氣憤地掀開簾子,高聲喝罵道:“又是怎麼回事?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
馬車車夫一臉的委屈之色,心裏嘀咕,若不是為了養家糊口,他早就不想幹了,誰受得了他這少爺脾氣?
心裏這麼想著,嘴裏可不敢這麼說,車夫諾諾頷首道:“齊公子,前麵的路被一輛馬車給堵住了,我們過不去。”
“哪個不長眼的,敢攔小爺的路?還不趕緊給小爺閃開!”齊誌雲的聲音破空遠遠地傳到了前邊。
前方的馬車內,喬舒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今日真是出門不幸,一連碰上了這麼多的瘋子。朝著馬車外輕叩了幾聲,說道:“小金子,去!看看對方究竟有多少人。”
“啊?哦!”金光堯有些訝異,不明白師父為何不讓他去問對方究竟是誰,反而是問對方有多少人呢?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附和邏輯!不過師父既然這麼吩咐了,他也隻能照做。
沒多久的功夫,金光堯就將後邊的人馬點算了清楚,回來稟報道:“師父,後邊馬車裏是一個人,馬車外一個車夫,四個隨從,一共是六個人。”
喬舒微挑了下眉梢:“六個人?我怎麼聽著還有狗叫聲?”
金光堯點頭道:“對,馬車內是一人一狗。”
喬舒頻頻頷首,故意拖著長音,提高語調道:“哦,原來是兩隻狗啊。”
金光堯認真地搖頭道:“不是,是一人一狗。”
喬舒繼續挑著眉梢,高聲道:“你確定,那馬車內不是兩隻狗?”
“……”金光堯一頭霧水,明明是一人一狗啊,為什麼師父硬要說是兩隻狗呢?他一臉的迷茫之色。
他是迷茫了,其餘在場之人卻是心領神會,一個個轟然大笑了起來。
蕭風絕手指撥弄著喬舒的幾縷發絲,隨意地把玩著,嘴角噙著一抹慵懶邪肆的笑。知道她又要開始使壞了,他沒有打斷她,隻是靜默著繼續在一邊看戲。
後邊的齊誌雲也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她的語調故意放高了些,所以她的話盡皆收入了他的耳中。齊誌雲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一下子從馬車內鑽了出來,朝著前邊喝罵道:“好大的狗膽,你居然敢辱罵小爺?”
“小金子,告訴他,咱家養的狗,膽沒有他的肥。”喬舒的聲音不高不低地從馬車內傳出,卻足以讓齊誌雲聽得一清二楚了。
“女人,你敢罵我?有種的,你給小爺滾出來!”齊誌雲怒不可遏,低頭對著大虎吆喝了聲,“大虎,給我咬死她!”
喬舒的臉色驟然冷了下去,唇角冷冷地勾起:“開門,放小黑!”
她兩指一伸,精準地揪起了小黑的後頸,掀開了車簾,直接將它丟出了車外。
“哇嗚女魔頭,你想謀殺小黑嗎?”
小黑在即將落地的瞬間,騰空而起,哇哇大叫著,然後就看到了一隻黃色的大犬朝著它的方向撲來,它嘴裏再次驚叫了起來。
“哇嗚好大的一隻狗啊!”
小黑沒有太多的戰鬥經驗,一遇著有危險,本能地就想跑。它一跑,就好似一道黑煙在空中畫著曲線,忽而向東,忽而向西,愣是將追趕它的大虎給轉暈了眼。
齊誌雲乍看到對方手裏居然也有一直獸寵,而且還是一隻會說話的獸寵,心底不由地生出了想要占有的欲望。他是個煉丹師,平日裏沒有太多的愛好,除了煉丹之外,也就是耍耍威風,在大街上調戲調戲美女,或是去賭坊賭上幾把……除了這些個吃喝嫖賭的愛好之外,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獸寵了。
今日一見著小黑,他兩眼頓時冒出了亮光。獸寵在雲天大陸多的是,隻要他有銀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一隻會說話的獸寵,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大虎,給小爺逮住它,要活的!”
大虎嗚嗚地叫了幾聲,甩了甩尾巴,有些為難,想要弄死它都困難重重,更別提是要活捉了。實在是這一團黑色的小球球太靈活了,速度太快,它根本就追不上它。
大虎嘴裏繼續嗚嗚地叫著,做一隻獸寵真難,做一隻能讓主人滿意的獸寵,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大虎還是比較敬業的好獸寵,沒有多想,再次朝著那一縷黑煙追趕了上去。
喬沫沫趴在了馬車的車窗口,擔憂地看著小黑,朝著外邊喊道:“小黑,小心啊,它又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