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卻沒有要罷休的念頭,嘲諷的眼神上下瞄著她穿得極為單薄風騷的紗衣,冷笑道:“再看看你現在,跟青樓裏的妓女有何分別?你數數,你的一條玉臂已經枕過多少個男人?”

“你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我跟你拚了!”連敏若氣得頭頂生煙,再也不管不顧,抱起了一隻花瓶,就朝著喬舒撲了上去。

說起來也可笑,曾經都是武功不凡的兩個女人,此刻卻是一個被廢了武功,一個武功被封,這一幹架起來,用的都是最為原始的蠻力。

喬舒向後連退數步,劍尖輕挑,連帶著桌布,將滿桌子的杯具全部砸向了連敏若。

連敏若視線受阻,腳下稍頓了下,高舉著花瓶,狠狠地砸向了喬舒。

“嘩啦啦”碎裂的瓷片落了一地。

喬舒單手撐在桌麵,一個漂亮的挺身翻越,落到了連敏若的身後,精銳的芒光似流星般劃過,她手中的劍無情地遞送而出,用力地刺透了她的後頸,劍尖自咽喉處貫穿而過,熱血飆射,飛濺了一地。

“啊!”連敏若雙瞳大睜,漲紅的臉孔上憤怒之色不減,卻是永遠也不能再報仇了。

掠過她的耳際,是喬舒冷冷勾唇的嗜血麵孔,這一次,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要怪隻怪她心思不正,屢次三番地想要陷害她,倘若她運氣差一點,遇上的不是脾氣古怪心思難測的武昭和曾與她有些交情的百裏泱辰,她都不知在連敏若的手中死了多少回了。

這樣的女人,死不足惜!

“唰”

長劍迅速地從連敏若的咽喉處拔回,順帶著一縷血柱,噴灑在半空中,喬舒收起了冷笑,舉目望向了一直在旁看戲的百裏泱辰。

他也正在看著她,深沉的神色,晦暗的眸光,讓人猜不透看不穿。

四目相對間,無數的思緒翩轉。

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的交集和恩怨,孰是孰非,已經說不清楚了。

喬舒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集,隻是這一次關係到神玄宮的安危,她不能坐視百裏泱辰和武昭聯手,一起對付蕭風絕,所以她不得不主動前來見他。

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門外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百裏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一番打鬥,驚動了外邊的人。

喬舒繼續和他對視著,不知他究竟會如何反應,會不會將她交出去。

百裏泱辰靜靜地凝視著她,棱角分明的唇線向上揚起,他低沉如竹葉沙沙聲的嗓音終於開了口:“沒事,你們都退下吧。”

話音方落,燭火突然熄滅。

喬舒手中的劍哐啷落地,身子跟著一輕,被人席卷著飄舞在了半空,她嘴裏驚呼出聲。

門外的人看到房內熄了燈,又有女人的驚叫聲傳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派心領神會的表情。這種事他們在花滿樓裏見多了,很多客人就喜歡玩情趣,越是刺激越是過癮,他們見慣不怪。

一個個小聲議論著退去。

背後突兀地落在了床榻上,喬舒大驚之下就待躍起,一條人影卻實實地壓了下來,近在眼前的一張臉緊盯著她,對著她輕輕地噓了聲。

他轉首望向窗外,窗子的一角,隱約有淡黑的影子一閃。

原來真正窺伺他的人還在後邊。

“人已經走了,你起來。”

百裏泱辰自上而下看著她,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唇間,細細地摩挲,低低的嗓音猶如暗夜罌粟:“給我,我想要你。”

如華的月光從窗口的細縫中透射進來,映襯著他冷峻絕美的容顏更加妖冶,一雙黑眸隱隱蕩漾著異樣的氤氳光芒,今夜的他顯得有些不正常。

喬舒一時間懵了,忽然反應過來,方才好像聽到連敏若提起他飲下了夜夜歡,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她不會這麼倒黴,剛好被他拿來充當解藥吧?

“百裏泱辰,你冷靜一點,我可以幫你解除藥性。”喬舒看著他眼底越來越濃烈的灼熱,不由地心慌了。

百裏泱辰卻是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願意成為他的解藥,唇角微微揚起,火熱的唇便鋪天蓋地地吻了下去。

“等等……我是說……我可以用別的方法幫你解除……藥性!百裏泱辰,你混蛋……你快放開我!”喬舒拚命地想要躲開他的吻,雙手雙腳都在不遺餘力地踢打著他。

百裏泱辰此刻卻是再也不受控製了,不顧她的拚命捶打,他的吻繼續從她的唇蔓延而下,到她的脖頸,她的頸窩……

“嘶啦!”領口被他狠狠地撕扯開,露出了一大片凝脂白的肌膚,他灼燒著火光的眼睛緊盯著那一處的肌膚,他徹底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