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百裏泱辰手中的酒杯應聲碎裂,他眉心緊擰了下,狠狠地瞪向蕭風絕。他為何如此篤定他和喬舒之間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
蕭風絕揚聲大笑了起來,滿麵絢爛的紅光,舒兒連他都不讓碰,又怎麼會跟百裏泱辰發生關係,他自然是不信的。既然他想自取其辱,他又何必客氣?
“來人,給百裏公子記上一筆,他損壞了我神玄宮兩隻杯子,等他離開的時候,記得問他索賠。至於酒菜、住宿和觀光遊覽的銀子嘛,本尊心情好,就免了。”
隨侍的弟子們立即應下,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好似已經見怪不怪。
百裏泱辰陰沉的神色盯著他,跟他這般無恥之人,他都懶得計較了,他拾起筷子,開始放開胃口大吃。
喬舒等候在大廳,順便遣人招來了聞人越蘇陪同,準備親自會一會歐陽家的人。她本來是不想請聞人越蘇來的,畢竟用一次還得貼銀子給他,實在不劃算。隻不過這一次來的是歐陽家的高手,不想驚動蕭風絕,所以隻好暫且請來聞人越蘇壓陣,以備不時之需。至於請人的銀子,大不了問歐陽家的人報銷便是。
歐陽家此次派遣來贖人的一共有三人,一老二少,老者年紀在六十上下,下盤穩紮,氣息綿長,顯然是名高手,至於兩名稍年輕些的,其實也不年輕,算是中年人,年紀在三十五六歲上下。這三人在神玄宮弟子的引路下,昂首闊步而來,氣勢頗為囂張。
“夫人,客人帶到。”
三人邁步走入大廳,待見得主位上坐著的是個女人,三人的態度就更為囂張張狂了。
“蕭風絕呢?讓他出來見我!隨便找個女人來打發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老者率先不滿地叫囂起來。
喬舒端坐在主位上,噙著一抹淺笑,盡量做到不動聲色。
“三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在下沒有準備什麼好禮,倒是備下了一份小禮物,想要當麵轉送給各位。”
老者冷哼道:“什麼禮物,老夫可不稀罕!你快點叫蕭風絕出來,放了我歐陽家的七小姐,否則的話,我歐陽家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要的,這份小禮物,一定要送的。大家放心,是免費的,在場的三位,一個也不能落下。”喬舒的唇角彎得更高了。
老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哪裏去理她的什麼禮物?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間眼前白影一晃,臉頰上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驚響。
他被徹底打愣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身後,隨行的兩人臉上也相繼挨了兩個耳光。
快得驚人的速度,神出鬼沒的白色人影,驚得老者呆立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出聲,隨意說話。
另外的兩人也是徹底被打蒙了。
三人定睛看時,那白衣女子依舊穩坐在主位上,噙著一抹淺笑,望著他們,仿佛未曾挪動過半步。
整個大廳裏,除了主位上的白衣女子,再就是立在她身側的黑衣鬥笠男,其餘的都是普通的弟子,那麼方才神出鬼沒的白色人影又是怎麼回事?
白衣,現場穿白衣的也就隻有主位上的女子了。
不可能,絕對不會是她!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區區一個女子有如此出神入化、神出鬼沒的功夫。
大白天的,莫非見鬼了?
他們三人沒有看清楚是誰動的手,聞人越蘇卻是看得真切,因為喬舒就在他的身側,卻突然間莫名地消失,又莫名地出現在了歐陽家的三人跟前。這到底是什麼功夫?他心中震驚,震驚於她的突然變化,她的功夫何時變得如此鬼神莫測?
老者好不容易緩過了神,漲紅著臉,怒斥道:“這就是你們神玄宮的待客之道?蕭風絕到底在哪裏?老夫要向他親自討個說法!”
他在歐陽家好歹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管家,一來到神玄宮,無端端就遭來耳光,他如何能忍?
怒氣蹭蹭地往上冒。
身後的兩名弟子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們這是來要人的,可不是來挨打的。
“這位是我們宮主夫人,你們膽敢對夫人不敬,就是對宮主不敬。”位列大廳兩側隨侍的一名弟子忍不住了,上前說道。
老者對喬舒不屑一顧,吹著胡子,冷哼道:“夫人?老夫可未曾聽聞蕭風絕成親了,她這個夫人未免名不正言不順,老夫可不承認!”
喬舒淺笑依舊,柳眉輕揚起一個角度,開口道:“好吧,為了表示我神玄宮的誠意……來人,去請小少主來,讓他來學學如何接待客人。”
“是,夫人。”弟子領命退下。
歐陽家的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小少主,那也就是蕭風絕的種了。蕭風絕的女人,他們可以不放在眼裏,婦道人家,哪裏有資格同他們對話?不過他的兒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