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宮主箭步就要衝向房間,火護法死命地抱住了蕭風絕的虎腰:“宮主,您不能去!您現在去的話,您的麵子往哪裏擱?”
蕭風絕額頭掛著黑線,斜睨著他,他可不信喬舒會真的背叛他,區區一個影子又算得了什麼?與其在這裏瞎猜疑,不如大大方方地走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誰想火護法會突然抱住他,阻攔他,他很是無語。
“火護法,你到底在做什麼?”
火護法依舊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勸諫道:“宮主,您千萬不能去!這種事如果當麵撞破了,那以後您跟夫人還如何和平相處?再說了,您就這麼闖進去,夫人一定會以為您在監視她。雖然您的確是在監視她,不過夫人如果知道自己被人監視,她能高興嗎?”
蕭風絕微挑了下眸子,細想了下,似乎也有些道理。他冷眉一橫,道:“那你去!”
“我?不要吧,宮主”火護法鬆開了手,一臉的苦相。他是勸諫不錯,可他沒有想要把這活兒往自己身上攬啊。
蕭風絕威脅道:“去!否則罰你半年的口糧!”
火護法把心一橫,算是豁出去了:“那宮主還是罰我半年口糧吧……”
看著宮主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眸光逐漸深邃,火護法心底突地打了個激靈,十分識相地改口道:“好,我去、我去!”
跟小媳婦似地挪著步子,一步三回頭,好不容易走到了距離房門不到十步遠處,火護法忽地轉身,又跑回了角落。
“你怎麼又回來了,嗯?”蕭風絕微眯了下眼,眼底精光閃閃。
火護法訕笑道:“宮主,屬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如讓小少主去請夫人,這樣一來名正言順,夫人也不會懷疑了。”
沫沫?蕭風絕沉思了下,也有道理,火護法出麵,跟他自己出麵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換作是兒子的話,那他就可以完全撇清關係了。
“快去!”他準了火護法的主意。
房間內,喬舒盤膝坐在了凳子上,打坐準備就緒。
“怎麼還不開始?”
“他來了。”百裏泱辰轉首凝望著窗外的方向,嘴角微微勾勒,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可笑。為了堤防他接近喬舒,蕭風絕可謂是奇招百出,無所不用其極,讓他痛恨之餘,忍俊不禁。這兩日的相處,他算是越來越了解蕭風絕了,他壓根就是個又無賴又幼稚又霸道又狡猾的男人!倘若他們之間沒有利益的衝突,沒有正邪之分,也沒有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或許他們真的能和平共處吧?
喬舒順著他的視線瞄向了窗外,從房間內壓根看不到外邊的景物,不過她相信百裏泱辰的判斷,這個時候,他也該回房找她了。見不到她,他應該著急了吧?
“那我們改天吧。”她從凳子上跳下,忽然想起白日裏的事,她頓住了腳步。憑什麼每次都是她吃他的亂七八糟的飛醋,既然他想要偷窺,那她也讓他嚐嚐醋味究竟是什麼滋味,好教他日後收斂點,千萬別再在外邊拈花惹草。
“我先喝杯茶再走。”她重新坐下,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
“我給你倒茶。”百裏泱辰眼神黝暗了下,右手擦著她的臂膀,去取那桌幾上的茶壺,為她徐徐斟上茶水。他故意倒得極慢,他傾身的姿態和角度,映在窗紙上,恰好遮住了喬舒小半邊的身影,製造出曖昧的投影。他棱形的唇角也跟著勾起一個弧度,眼底精光掠過。
“該死的!”蕭風絕額上的青筋暴跳了下,舉步就要往前衝,最後卻還是生生地止住了。他要冷靜,不能就這麼冒昧地衝進去,舒兒是不會背叛他的,他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