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大喊聲,驚擾了纏綿中的兩人,蕭風絕摟著愛妻,眉頭不悅地皺起。他最痛恨別人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他的雅興,恨不得將來人丟進地牢裏去,讓他嚐一遍神玄宮的十大酷刑再說。
喬舒看他黑沉著臉的模樣,腦門上好似明顯地刻著“欲求不滿”四個大字,她抿嘴淺笑,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去看看吧,說不定真有事發生。”
蕭風絕眉心挑動了下,俯首在她額頭印上一吻,這才依依不舍地挪步離開。
喬舒執起眉筆,繼續對鏡畫著,想到他哀怨的神色,唇角不由地勾起,眉目間瞬間染上了一抹輕軟。還說楓塵像個孩子,他自己不也是如此?
唇角的笑意更大,明媚如春光。
“你說什麼?小少主獨自出宮了,還跟你打聽去北衛國皇宮的路線?”蕭風絕微惱的聲音從門外傳遞進來,喬舒手中頓停,丟下眉筆,疾步奔出了房門。
“風絕,怎麼回事?沫沫獨自出宮了嗎?”
蕭風絕伸手握緊了她的手,無形中給予她靜下心來的力量,朝著弟子抬了抬眉:“你來說!”
前來稟報的弟子,正是先前被喬沫沫弄昏的那一個,若不是其他守衛的弟子怕小少主有閃失,所以又遣了人追隨,不然沒那麼快發現有人在路邊昏迷。
“夫人,小少主說是要出去隨意轉轉,走得不遠。所以屬下就跟著小少主一道出行,誰知小少主半路上把屬下給踢暈了,隨後他的人也不見了。屬下無能,請宮主和夫人治罪!”
喬舒一聽兒子是自己離開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你剛剛說他跟你打聽去北衛國皇宮的路線?”想必這孩子是因為想念他的雲軒叔叔,所以跑去北衛國找他了吧。
“是的,夫人!小少主還跟屬下打聽雲瑞銀號的事。”
喬舒暗自點頭,她也記得當初萬俟雲軒贈送玉佩給兒子時的情景,立馬洞悉了兒子的意圖。臭小子倒是很聰明,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若是能循著瑞祥銀號,前往北衛國見萬俟雲軒,倒也不是難事了。
隻是他單獨出門,身邊隻有一隻同樣單純、涉世未深的小黑,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讓她如何放心?
她微眯了眼,吩咐道:“你去找聞人越蘇,告訴他,讓他務必找到沫沫,安全護送他前往北衛國,一路上隨時傳遞消息!”既然兒子想念萬俟雲軒了,她也無法阻攔,就遂了他的心願吧。再說了,人總要多多曆練後才能長大,也是時候讓兒子獨自出去闖蕩一下了。
想到此,她又添了一句:“再告訴聞人越蘇,讓他在暗地裏保護即可,若非生命攸關,他無須出手相助。小少主自己惹的禍,讓他自己收拾。”
弟子很是訝異,左右看看宮主和夫人,見宮主沒有異議,便應聲領命,心裏卻想著,夫人未免太過狠心了,難道她就不怕小少主在外吃苦受累嗎?畢竟隻是個孩子。
蕭風絕心中雖有憂慮,但沒有反對,或許他的孩子是應該多曆練曆練,再加上聞人越蘇是殺手,同時也是跟蹤高手,由他保護沫沫,一定不會出什麼岔子。
兒子去找萬俟雲軒,他心中隱有不快,但不得不承認,萬俟雲軒對沫沫所傾盡的感情很濃很真,連他都不忍心阻止。去就去吧,沒有了沫沫在身邊,他們行事起來,也能更加放開手腳,少了很多的顧慮。
喬沫沫自離開了神玄宮後,就帶著小黑歡歡喜喜地往小鎮上趕,卻不知在他的身後,有幾條尾巴悄然跟上。
“這孩子是從神玄宮出來的,不知道跟蕭風絕有沒有關係?”
“看他眉目之間,似乎跟蕭風絕很相似,會不會是他的兒子?”
“不可能!聽說蕭風絕前幾日才在神玄宮舉辦隆重的婚禮,這才剛成親,哪裏來這麼大的孩子?”
“未婚先孕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