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才剛踏出屋子一步,黑暗中,就有一名身著白衣的高手跳了出來,舉劍攔在了她的跟前。看他的衣著,不像是丞相府的侍衛,倒是和牧之歌、皇甫羽身上所穿的衣著比較類似,想必他也是三神殿的人,專門派來看守她的,隻是他守在了暗處。隻要她不踏出房門一步,他就不會出現,一旦她踏出房門,他就會立即出現,並且阻止。
喬舒清晰地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至少玄靈以上!
三神殿的高手專門派遣這樣一位玄靈高手來看守她,還真是謹慎得緊。
無法,她現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和一個玄靈高手相抗衡,隻好乖乖地退回了房間,繼續她的冥想。
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
浩瀚的星空下,屋簷上,兩名白衣男子並肩而坐,對月暢飲,他們的身旁躺著幾個酒葫蘆,手中也各自拿了個酒葫蘆。夜空中,酒氣彌漫,給迷蒙的夜增添了幾分醉意。
“師弟,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爭奪皇位失敗,故土不能歸,至今一事無成,我這樣活著,到底有什麼意思?”皇甫羽舉頭仰望著星空,神情淒哀悲嗆,滿懷愁苦,恐怕也隻有在他的師弟麵前,他才能毫無顧忌地顯現出他的本性。
牧之歌打著酒嗝,俊俏的臉龐上帶著一坨醉紅,甚是迷人。他一手拍在了皇甫羽的肩頭,大大咧咧地說道:“師兄,你就是想得太多!你知道嗎?你一直以來都是我最崇敬的人,不管是小時候跟著師父學藝,還是長大後你為人處事的方式方法,我向來都以你為我的榜樣。你如果說你失敗,那我又算什麼?依我說呢,是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嗝……”牧之歌吐了口酒氣,繼續說道,“其實失去了皇位,又算得了什麼?這世上的路並不隻有這一條!如果人人都想著去爭皇位,那這世上又有幾人是活得快活的?師兄,聽我的,把心放寬些!人隻有活得開心,問心無愧,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什麼名啊利啊,都走過眼雲煙,沒什麼了不起的。”
“過眼雲煙嗎?真的是過眼雲煙……”皇甫羽美麗的眸子逐漸迷離,他突然之間感覺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師兄,我知道你現在在三神殿過得不快活,不過你放心,等我繼承了我父親的位子,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等有一天你實現了你的夢想,我再把那位子給辭了,然後浪跡江湖,過我自己的逍遙日子,嗬嗬嗬……”牧之歌雙臂張開,仰身倒了下去,他眯眼仰望著浩瀚的星空,好似整片天空都是屬於他的。
他仰天一聲清嘯,雙手枕著腦袋,衝著天空嗬嗬傻笑起來:“突然之間有點想念蕭楓塵那小子了,這世間與我誌同道合之人,他算一個!”
皇甫羽轉頭低眸,看著瀟灑不羈的師弟,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羨慕。可惜,他終究不是牧之歌,他的心中有太多的執念,太多的放不下,太多的追求。
仰身,倒在了屋簷上,他徐徐閉上雙目,將眼底所有的欲望和野心統統掩藏。
同一片星空下,都城的某家客棧。
一間廂房內,熱氣縈繞,有父子倆正同泡在浴桶中相互搓澡。
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身軀,肌理有秩,一半浸在熱水中,依稀朦朧,一半露在空氣中,蒙著一層霧氣,迷人眼球。蕭風絕閉著雙目,享受著兒子的一雙小手賣力的服務,唇邊的笑意不減。
自從地宮事件後,父子倆的感情增進了不少,兒子對他更加信賴和崇敬,單是從兒子看他的目光中,他就察覺出來了。
蕭風絕甚感欣慰。
“爹爹,你在笑什麼呢?”喬沫沫一邊籲氣,一邊賣力地舉著抹布,在爹爹的胸前使勁地椎擦,像極了小苦力。
蕭風絕閉著眼,繼續享受著,微笑道“爹爹是在為自己有個這麼能幹的兒子而高興呢。”
“沫沫也覺得爹爹很能幹,那是不是可以換爹爹你來為沫沫搓澡了呢?”喬沫沫小手抹了把額頭的汗,甩了甩抹布,決定罷工了。
蕭風絕終於睜開了眼,含笑打量著兒子,心道這麼聰明機靈的兒子,究竟是誰生的?然後他在心中自問自答,當然是他蕭風絕的種,要不然誰還能生出這麼聰明機靈的兒子?
“好,換爹爹來給你搓澡。”
大手捉起兒子一條手臂,將他拎到了自己的懷裏,另一隻大手,拎起抹布,上上下下擦拭。
“爹爹,癢!不要擦那裏啦,咯咯、咯咯咯……被撓到了敏感點,喬沫沫縮著身子,抱臂閃躲,清越的笑聲不絕於耳。
蕭風絕眼睛微眯了下,笑得像狐狸,他越是閃躲,他就偏偏越是往他敏感處擦拭,嚇到兒子死死地揪住抹布,不敢再讓他繼續擦拭。
“爹爹,還是讓沫沫來幫你搓澡吧!嘿咻、嘿咻……”喬沫沫主動請纓,再次賣力地當起了小苦力。
蕭風絕再次閉上眼,像帝皇般享受著,唇角高高地揚起,露出得逞的笑容。
喬沫沫眯眼瞅著他,眼珠子一轉,小手探到他腋下撓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