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沈然不自在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華衍哈哈大笑的樣子，似乎頓悟了什麼。
“那個，你在哪上的小學啊？”
沈然頓了頓，憋出三個字：“倉北路。”
“嗬嗬，嗬嗬，今天天氣不錯啊，星星一眨一眨的真好看。”我捂著臉看向窗外。
“那是鬼火。”華衍笑得花枝亂顫，我橫了他好幾眼他都當沒看見。
過了一會，我以為這事已經翻篇了，沈然悶悶地又冒了句：“我當時伸手求救了。”
“我，我肯定沒看見。”我心虛地回答。
“你看見，把我踹回去了，還嚷嚷著屎鬼要爬出來了。”
沈然一本正經地說完，華衍已經笑得趴在了我肩上，我尷尬地轉頭，外麵鬼火亮得真好。
等等，怎麼這麼多鬼火？越往前開越密集，跟草叢裏的螢火蟲似的。
“外麵好奇怪。”我拉著華衍一起看。
華衍笑完理了理衣服，淡定地說：“火葬場鬼火當然多了。”
“這是火葬場？”我雙手捂在眼睛上麵，想看得更清楚一點，才隱隱約約看到一片墓林，突然一張慘白的臉貼在車窗上，嚇得我一個轉身撲到華衍懷裏，可是透過他肩膀又看到另一邊車窗上也貼著張鬼臉。
“鬼，我們被鬼纏上了！”我迅速從包裏掏出幾張符貼在車窗上，那鬼就吱哇亂叫著飄走了。
再看表，淩晨兩點。
“我們還有多久才到？”我忐忑地問。
沈然也看了一眼時間回到：“大概早上八點。”
還有六個小時，這一路鬼相隨的，心髒真有點受不了。
“你要害怕就睡會。”華衍拍拍我的肩膀說。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該不會又想趁我睡著，上我的身吧？”
華衍衝我眨眼笑道：“我是想上你的身，不過你必須得醒著。”
看他這色眯眯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說的上身絕對不是我說的那個上身。
“老色鬼！”我一把推開他，想貼著窗戶坐又不敢。
華衍笑嘻嘻地湊上來吹著我的耳朵說：“菜苗，我不過說個上身，你臉紅什麼？”
“誰，誰臉紅了？”
“不止臉紅，還磕巴了，你這心裏想著什麼呢？說來你已經22，在我們那早就成親生子，而你如今連個男人都沒有，所以對我這樣英俊瀟灑的男人有些肖想也是正常的。”
“誰說我沒有男人？”我嘴硬地回道。
華衍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哦？誰啊？”
“沈，沈然不是男人嗎？”
車子又是一滑，把我直接滑到了華衍懷裏。
華衍就勢抱著我說：“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我和沈然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見鬼了似的看著他：“你腦子瓦塔啦？”
華衍咳嗽一聲，義正言辭道：“書上不都是這麼寫的？通常這話說完就該那啥……”
我握拳打了個虛招然後猛捶向某人的特殊部位，奈何人鬼力量懸殊，讓他輕鬆躲過了。
“車上還有人呢，你想玩兒刺激的也得先讓沈然下車呀。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刺激歸刺激，就是不知道沈然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被野鬼叼走。”
華衍一本正經地盤算著，還期盼地看了一眼沈然。
“你們聽，有什麼聲音？”我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