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衍皺眉回道：“那結魄燈我留著自己用，你幫我們出去嗎？”
“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所以我才說幫你拿結魄燈，死人妖你到底幫不幫！”華衍怒了，大吼道。
“幫就幫，凶什麼凶？”白淨一臉委屈地走回華衍身邊，怎麼看怎麼像個受氣小媳婦兒。
我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感覺他倆的CP感比我們所有人都強啊。
要打開虛境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巫神獨自一人也難以辦到。
不過巫神加上鬼王，應該就不難了。
華衍飄到半空中，打開淨瓶，突然低頭對我說：“菜苗，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
“他怕自己太醜嚇死你，沒關係你看我就好了。”白淨代替華衍解釋道。
我無語地橫了他一眼，依舊直直地盯著華衍。
華衍歎了口氣，周身鬼氣繚繞，那些從淨瓶放出來的鬼，化作一縷縷黑煙，全被華衍吸進了身體裏。
這就是沈然說的以鬼養鬼吧？
“苗苗，你沒事吧？”沈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
我搖頭，衝他微微一笑。
華衍突然爆發出一聲嘶吼，白淨清冷地說了句：“看來你對她還挺上心。”
我心裏咯噔一下，未免華衍分心便站到離沈然很遠的地方。
沈然一臉受傷，可這種時候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華衍的鬼影越來越大，像一個巨人一樣聳立在狹小的空間裏。
然後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不讓我看了，因為現在他的臉變成了青黑色，眼睛像兩顆黑球，沒有一點白眼仁，嘴唇紫得發黑，臉上還布滿了血絲一樣的痕跡。
這樣的華衍，掩蓋了帥氣看上去有點恐怖。
關鍵是他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僵硬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看我的是個什麼眼神。
不過我似乎看到他的牙齒，露在嘴唇外麵，像僵屍牙齒一樣。
僵屍死了也會變成鬼嗎？不會吧？
等我再仔細看的時候，嘴唇外麵已經沒有牙齒了，是我看錯了嗎？
華衍吸收了一大半的鬼魂之後開始嘶吼，跟在墓地幻境裏一樣的嘶吼聲，震得人腦仁兒疼。
不過嘶吼聲很快召喚來了許多鬼魂，大概是虛境裏的所有鬼魂都來了吧，黑壓壓的把樓道擠得密不透風。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非常壯觀的一幕，鬼打鬼。
華衍放出去的鬼，跟剛才召喚來的鬼打了起來，輸了的就會被華衍吃掉。
大概十分鍾過後，我們看得脖子都酸了，鬼也打得差不多了。
現在到白淨了。
他作法的樣子可比華衍帥多了，一股聖潔的光從他背後散發出來，跟天使似的。
然後他念著咒語，整個人都白得發光。
一個鬼王一個巫神，一黑一白兩人對麵而立，都念著非常古老的咒語，甚至連明大師都感歎，沒有聽過。
咒語越來越急，我們身處的虛境也變得縹緲起來。
最後在我以為它會消失的時候，白淨手掌在麵前劈出一條白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