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臉丟到了奶奶家，實在不敢出去見他。
他等得不耐煩了捏著鼻子掀開簾子：“你打算把自己醃成臭豆腐嗎？”
然後就不顧我的反抗把我拉了出來，關鍵是我都換了衣服了他還嫌棄地把我推到土坡上，說是要把臭味全部散開。
“你要嫌臭就走一邊去好了。”我鬱悶地撿了塊石頭坐下。
半晌沒聽到華衍的響動，回頭就被一束野花擋住了臉。
“好看嗎？”華衍笑得比今天的陽光還燦爛，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給了他一張這麼好看的臉，還要給他一雙這麼清澈的眼睛。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著，慵懶又性感。
“你吞口水幹嘛，餓啦？”華衍把花塞給我，然後就挨著我坐下了。
我小小地鬱悶了一下，然後爪子摸向覬覦已久的頭發。華衍的頭發剪短了之後就沒見長，始終是個寸頭，摸上去有點紮手。
他回頭深情地看著我，眼中的幸福似乎要溢出來。
“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覺了？”
一句話把我所有的幻想打破，身邊的粉紅泡泡砰砰砰地炸個不停。
“誰要跟你睡覺，自戀狂！”我收回手，別扭地擺弄著野花，可紅透的耳根子卻出賣了此時的心情。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摸我，是不是我多了一魂一魄之後更帥了。”
還真別說，從結魄燈裏出來之後，華衍的鬼影又結實了不少，若是晚上看著，肯定就跟活人一樣了。
“你是鬼，怎麼不怕太陽？”我用手擋住直射到我眼裏的陽光。
華衍站起來想替我擋住，可他沒有影子。
“不是所有鬼都怕太陽的，我很強大所以太陽傷害不了我。”華衍的語調低落了幾分。
“哦。”我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他，隻好坐直上半身摟著他的肩膀哥倆好地說：“其實你還是很牛逼的，長得比凡人好看又會法術，法律沒有規定沒有影子的人就是殘疾人，所以你很正常。”
“菜苗，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不會安慰人？”
“沒有，我又沒有安慰過別人，哪像你中央空調似的。”
“什麼是中央空調？”
“就是犧牲自己溫暖你我他的人。”
“我是鬼不能溫暖別人，我身上很涼。”
我感覺我跟他怎麼不在一個頻道上呢？
“夏天正好，人體降溫。”我開玩笑地笑道。
華衍深深地看了我一會，看得我春心蕩漾的時候，他卻視線一轉嚴肅地問道：“菜苗，我去找個身體好不好？”
“身體？”我打了個寒顫。
“嗯，我去找個身體變成跟你一樣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上別人的身？可是屍體上哪找去啊，停屍房還是火葬場？你上了別人的身走出來讓人家家人朋友看到了，不得嚇死啊。”
我覺得華衍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幹嘛非得弄個身體。
“你該不會是想上活人的身吧？這樣不會遭天譴嗎？”我驚訝地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