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天潭底下多凶險,我為了拿回身體差點連魂都丟了。況且我的身體被埋了那麼久,哪能說用就用?等了這麼久回來,還把你嚇得不肯見我呢!”華衍說著也控訴起我來了。
我委屈地解釋道:“我不過初見你那樣,被嚇到了,又不是真的嫌棄你,你用得著召那麼多鬼來嚇唬我嗎?”
“誰讓你躲著不見我?我用鬼嚇你,你就不知道叫我救你?你打心眼兒裏就沒記住我!”
“你強詞奪理!那你還用冷水潑我呢!”
“你還好意思說,大冷的天泡在冷水裏睡著了,要不是我發現得早,你得自己把自己凍死!”
“那你叫醒我就是,何必要潑我冷水,你對你師妹可溫柔著呢!”
“好好的說我們,你怎麼又扯到她了?”華衍頭痛地皺眉,他不願意想起師妹,更不願意想起那天的場景。
“因為我小心眼兒,我夢到你對她好,我吃醋了不可以嗎?”
這回華衍沒搶著說話,笑嘻嘻地看了我好一會,然後纏纏綿綿地親了我一口說:“你這醋勁兒可真大。”
我推開他繼續控訴:“還沒完呢!昨天晚上在周年家,你看到張建欺負我了,你為啥不幫我?”
“我看那裏的人都那樣,一時搞不清楚你們這裏的風俗。”華衍有點懊悔地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狗屁風俗!”
“好吧我承認我是氣瘋了,我怕我不平複一下情緒,會忍不住把他撕得粉碎。你不知道我看到別的男人抱你,摸你,我恨不得把他手給剁了,眼睛給挖了。”
經他這麼一解釋,好像昨天的事都不是事兒一樣,可我心裏還憋著一口氣呢。
華衍見我半天不說話,雙手捧著我的臉說:“菜苗,我剛做回人,很多時候忽略了你的感受,沒有照顧好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那在你心裏,到底我重要還是你師妹重要?”我知道問這個問題肯定會引起華衍的反感,可是不問的話,它就是永遠橫亙在我們之間的一根刺。
華衍歎了口氣說:“師妹跟我的親妹妹一樣,你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雖然答案不是特別滿意,但是好像也能打消心裏的顧慮了。
“好了,起來吧。”我試圖卻推他,他卻一動不動,眼睛灼熱地看著我。
我羞澀地別開臉說:“看什麼看,起床了。”
“你確定你不跑了?”華衍清澈的眸子裏閃動著不安。
我點頭,他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以後別說不要我了,這幾百年來我過得太苦,心裏很脆弱的。”
“嘁……”我推開他去穿衣服,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以後你不要隨便脫我衣服,我們這的女孩子沒你想的那麼開放。”我穿完衣服已經是滿臉通紅。
華衍倒像是轉個身就把衣服穿好,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不脫你衣服,你說不了兩句話又要哭著跑出去了。”
“我哪有!”我羞惱地瞪他。
華衍抱住我,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我喜歡你為我吃醋,可是下次吃一點就行了,像這次打翻醋壇子似的,我可吃不消。”
“誰吃醋了?”我推開他。
“你剛說的你吃醋了!”
“我沒有!”
“你再耍賴我把你衣服全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