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傀儡一樣,眼神呆滯,陳芳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夏宇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秦蘇苗啊!”我大聲喊叫,一是希望喚起夏宇航的一點良知,二是希望能引起外麵人的注意。
可是很明顯,都失敗了。
夏宇航把我綁在椅子上,陳芳鋒利的指甲在我臉上滑來滑去,最後落在我眼睛上麵,她真的要挖了我的眼睛嗎?
“不,不要……”我恐懼地顫抖著,心裏卻存著一點希冀,華衍不可能就這樣丟下我,他一定會回來救我的。
事實證明,我的信任沒錯。就在陳芳的指甲快要摳進我肉裏的瞬間,一股強力把她卷起裏,擰成了一條麻花。
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在我麵前被擰成麻花,還是很驚悚的。不過瞬間她就跟氣球似的恢複了原狀,然後驚恐地看了一眼白淨,消失不見。
“你怎麼不殺了她?”我著急地衝白淨大喊。
白淨抬了抬手裏幾個裝滿菜的塑料袋,不以為然地說:“沒空。”
我隱隱覺得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陳芳了,而是一個想要挖掉我眼睛的惡魔。
“啊?巫神大人,您又要做飯啊?”一休哥哀嚎一聲躺倒在沙發上,楊子恒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想到那天吃的東西,我也忍不住想吐。
“有意見?”白淨回頭,挑眉問我們。
我們仨齊齊搖頭,開玩笑,敢對巫神大人有意見,不是找死嗎?可是您老人家喜歡什麼不好,幹嘛喜歡上做飯啊?
看著白淨手起刀落地剁魚,廚房牆壁上一片血肉模糊,我打了個寒顫,連忙縮到沙發上跟小屁孩看動畫片去了。
也不知道華衍在派出所待得習慣不,他那個性格要是惹怒了警察,我倒不怕他吃虧,而是怕警察叔叔們被他打出個好歹來。
晚上吃了白淨做的三分沒熟七分糊了的菜,我可憐的肚子又鬧騰起來。這才剛拉完洗手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陳芳。
我跟陳芳從小一起長大,是很要好的朋友,從幼兒園到初中一直是同桌,直到上了高中我們被分到不同的班,夏宇航變成了我的第二個同桌,我們才算沒有以前那麼形影不離。
那時候的夏宇航長得好看成績好,而且非常低調,一般女孩子給他寫情書什麼的,他都微笑著好言拒絕人家,一舉一動都體現出良好的修養。
想到那個時候,我竟然不自覺地笑了。
我算是班上唯一沒有暗戀夏宇航的女生,因為我孤僻,沒人整天跟我講夏宇航多帥多好,所以我就隻是把他當做普通男生而已,嗯,還是比普通男生稍微好一點。
當老師安排我跟他坐一桌的時候,全班乃至全校的女生都給我投來了敵視的目光。
夏宇航倒是很開心的樣子,笑彎了眼睛說:“我叫夏宇航,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
我實在承受不住他的友好,怕被女生們的眼神殺死,所以自我介紹都沒做就埋頭看書了。
接下來就不斷有人找我換座位,我自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所以不管誰找我換我都答應。隻是每次換的時候夏宇航臉都特別臭,讓他挪下椅子他都裝沒聽到。
可是換來換去誰都不甘心其他女生坐在夏宇航身邊,於是他們就還是把姿色平平的我推出去當了擋箭牌。
他們之所以那麼放心地讓我坐在夏宇航身邊,是因為剛進高中的時候我正好被一個厲鬼纏上,老秦想盡辦法都趕不走他,導致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一睜眼就能看見他笑眯眯地蹲在床邊看著我,所以那段時間我瘦脫了相眼睛跟大熊貓似的,看上去也跟鬼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