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覺得這個服務生有問題?
“電梯我們已經坐過了,沒問題,就不走樓梯了。”華衍二話不說把服務生推進了電梯裏。
“不,我還是覺得走樓梯安全一點。”服務生堅決不肯在電梯裏,可是還沒跑出去電梯門就關上了。
我看他忐忑不安地搓著手,整個人都被恐懼籠罩著,華衍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剛上電梯一會,頭頂又開始滴血了,好在我們早有準備,及時撐傘擋住,否則又得回去換衣服了。
服務生摸了一把臉上的血,驚恐地把樓層按了個遍,口齒不清地說:“不,我不在這,我要走,我要出去!”
說著就生生地用手去掰電梯門,因為雖然他按了樓層但是電梯並沒有停下,門也沒有開。
“你冷靜一點,不會有事的,這血剛才也滴了。”我不忍心看他雙手掰得稀爛,勸說道。
他滿頭冷汗,不,幾乎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精神瀕臨崩潰。
“不,出不去了,出不去了!”他一步步往後退,然後貼著牆壁瑟瑟發抖。
電梯一路往下,過了一樓也沒停,而是直接又往上走。
“華衍,你幹嘛呢?”我以為之前都是他故意嚇這個服務生的。
華衍卻搖頭,看了一眼沈然說:“來了。”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一股鬼氣從電梯下麵慢慢滲透出來,這電梯還真是不幹淨。可是剛才為什麼它沒有出來?
“好重的怨氣。”沈然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條鞭子,那鞭子跟姑姑的很像,隻是少了些女孩子的裝飾品。
“不是我,跟我沒關係,你別找我啊!是他,是他害死你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服務生語無倫次地大吼大叫起來。
華衍冷冷看了他一眼,把我拉到他身邊站著,突然一股鮮血從電梯門口一直往裏滲,越來越多,最後把我們的鞋子都淹沒了。
“好惡心。”一休哥抬了一下腳,血黏在腳底板從地上拉出一條條長絲。
就在我們的注意力被一休哥的腳吸引的時候,一顆七竅流血的腦袋從電梯縫裏擠了出來,她雙手撐著地麵,似乎想把剩下的身子也擠出來。
“啊!鬼啊!鬼啊!”服務生尖叫著緊緊貼著牆壁,然後我們就聞到一股尿騷味兒。
那個披頭散發的女鬼看到服務生似乎特別興奮,雙手揮舞著要向他撲過來。
一休哥一顆佛珠彈在她腦袋上,她轉而怒視他。
“長這麼醜,幹嘛出來嚇人?”一休哥撇嘴,準備用第二顆佛珠。
那女鬼將我們打量了一遍,視線落在服務生身上,然後嘶吼一聲居然往上躥了出來。不過她躥出來的是半個身體,下半截像是被什麼東西絞爛了,
“救命啊!救命啊!”服務生尖叫著躲到華衍身後。
那女鬼對著華衍居然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頭磕地雙手前伸,是臣服的姿勢嗎?
就在我們搞不清楚她的用意的時候,那女鬼突然騰空而起,手在虛空中握成拳頭,服務生的咽喉似乎就這樣被她扣住,慢慢貼著牆壁被她舉到了半空。
我看向華衍,他居然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