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做人的生意還是做鬼的生意？”我疑惑地回頭看兩位老板。
華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衝那男鬼勾勾手指，男鬼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站在他麵前，彎腰弓背非常聽話的樣子。
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男鬼笑眯眯地說：“女娃，你別怕，俺不是壞人。”
“你是河南的鬼，咋跑我們這來了？”我學他的河南口音說話。
“自然是塵緣還未盡嘛。”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高琪跟我一樣一臉茫然，不過她好像也不好奇，反正沈然幹什麼她就跟著幹什麼，哪怕是殺人放火她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華衍拉著我坐下說：“開門做生意，你管他是人是鬼，隻要給錢不就好了？”
“可是死人給的是冥幣啊！”
“老板娘你放心，俺有錢，有人民幣！”男鬼說到錢，兩隻眼睛放光。
這一聲老板娘讓華衍龍心大悅，屁拽拽地揮揮手：“去吧，你的生意我們接了。”
“多謝老板，多謝老板！”男鬼跪下磕了兩個頭，我真擔心他把他那顆眼珠子給磕掉了。
男鬼走後，我忍不住問：“他要做什麼生意？”
“他生前是個包工頭，是被一跳樓的砸死的。死的時候沒來得及告訴他老婆，他用他小舅子的名字買了棟別墅，現在小舅子閉口不提這件事，他老婆的錢又被騙子騙光了，眼看孤兒寡母要露宿街頭，他實在沒辦法隻好找我們幫忙。”
“他小舅子真夠狠心的。”
“走吧，第一單生意。”華衍拍拍衣服起身。
“我還以為你接的都是些暴力血腥的生意，沒想到這麼溫情的買賣也做啊？”我一邊跟他往車庫走，一邊說笑。
華衍回頭把我擁進懷裏：“菜苗，我是不是平時對你太粗魯了，所以讓你對我產生這樣的誤會？”
看著他那張笑得極其假的臉，我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你保持原狀就好。”
上了車我才發現沈然和高琪並沒有來，華衍解釋道：“總要留個人在家看店吧？”
“我覺得我比較適合看店。”
“菜苗，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的。”華衍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眼睛能膩出水來。
“上廁所呢？你該不會偷看我上廁所吧？”
“沒情調的女人！”華衍一巴掌把我腦袋往後拍到椅背上，我翻著白眼又看到那顆稀巴爛的腦袋，差點沒吐出來。
“女娃，說了俺不是壞人嘛。”男鬼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笑道：“雖然你不壞，但是你醜啊。”
男鬼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好意思地道歉：“啊呀，莫注意到這個問題，對不住對不住。”
“沒關係，沒關係。”我強忍著胃裏的酸水，心想這大爺心可夠寬的，平白無故被人砸死，老婆錢給人騙光了，他還能樂嗬得出來。
“哎呀，你好好一個姑娘，怎麼跟著個僵屍跑呢？”愛八卦的男鬼好奇地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看華衍臉色不太好，笑道：“我口味比較重。”
男鬼為難地瞥了一眼華衍：“也不至於重成這個樣子嘛，僵屍都不能生娃的，你跟他那啥的時候什麼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