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太爺爺喊你回家吃飯!”一休哥突然跑過來滿頭大汗地喊道。
我看了一眼白淨,不知道他還要不要在這繼續追思往事。誰知他聽到吃飯兩個字,眼睛一亮:“本尊快餓死了,終於能吃飯了。”
“你會餓死?”我質疑地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睫毛比華衍還長,而且這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我隻是想念這裏的糖醋魚而已,還有,別這麼色眯眯地看著我,我對自己的重子重孫沒有興趣。”白淨把我腦袋推開。
我鬱悶地問:“你女朋友投胎轉世了,你怎麼不去找她?還跟白小紅糾纏不清的。”
“首先,我不知道她轉世到哪去了,第二,我跟白小紅清清白白沒有一點關係。”
“得了吧,我都聽見了。”
“那是她在幫我按摩!”白淨額頭上青筋凸起。
“按摩呀,誰信!”
“愛信不信!”
到了太爺爺家,太爺爺對著白淨又要拜,白淨連忙躲開:“你這老爺子怎麼不聽勸呢,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到底誰看起來年齡大?你老拜我把我桃花運都給拜沒了。”
太爺爺笑嘻嘻地恭請白淨上座,白淨也不客氣,抬屁股就坐在了正上席。而我和倆小屁孩被安排到另外一桌。
奇葩的是,這一桌除了我全是男的,而且都是跟我年齡差不多的男的,而且他們都上下打量我,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苗苗,你還記得我嗎?”一個肌肉快要衝破衣服爆出來的男人粗聲粗氣地問我。
我打了個寒顫給他夾了個雞腿:“南哥誰不認識啊,秦家村小霸王嘛!小時候我的零花錢不全貢獻給您了嗎?”
南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提它幹啥?”
“現在你不也是我們村的霸王嗎?”另外一個身材瘦弱,看上去比較衣冠禽獸的眼鏡男,陰陽怪氣地說。
“屎娃,你是不是討打?”南哥站起來,桌子都抖了三抖。
屎娃的稱號是因為此君小時候總愛把屎拉褲子裏,外號也是南哥取的。
屎娃一聽到這個外號就炸毛了,站起來指著南哥的鼻子吼道:“打就打!我就不信當著太爺爺的麵你還能耀武揚威!”
說幹就幹,這一壯一瘦兩人一言不合就真開打了,太爺爺聽到動靜問:“怎麼回事?”
一休哥一邊啃骨頭一邊頭也不回地說:“他們為了爭苗苗姐在決鬥呢!”
然後我就聽到一大叔欣慰地說:“小孩子的把戲,不用管他。”
真不用管嗎?我都看到屎娃被南哥拍皮球似的扔出去好幾次了。
“苗苗,你在外麵就沒談個對象?”走了南哥和屎娃,還剩下三個男人。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不太喜歡我啊,估計是被太爺爺逼來相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