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勁鬆卻已氣惱不已，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嗎，而是催促再三，忍不住走過來，吼道：“我讓你說話，你聽到沒！”
這一下像是起了作用似的，程立又開口了。
“我……”
他拖了個長音，發音不似之前那樣木訥，而是充滿了感情，嘴角亦笑吟吟的勾起一抹弧度：“我愛你！”
他聲線飽滿，仿佛突然活了過來。
隻是長相實在有些慘不忍睹，導致原本含情脈脈的表白，變得有些怪怪的。
就像美國大片《金剛》裏麵的猩猩對女主表白似的。
但眼下，秦靜秋也顧不上怪不怪了。
他能“活過來”，秦靜秋已經激動的難以自抑，淚水像決堤似的嘩嘩往外湧。
“你……”
何勁鬆和一眾工作人員見此一幕全傻掉了。
他們像木頭一樣立在了原地。
程立接過他的話茬，笑嗬嗬道：“你是狗對吧，我已經知道了。”
啊！
全場嘴巴瞬間長大，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去。
“他……他怎麼會說話了！”
“對啊，還是不聽命令，主動說話！”
“他不是被抹去思維，不能思考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神水失效了！”
工作人員全都嚇的臉色蒼白，腳下直發軟。
安琪拉也滿臉惶恐，忙問何勁鬆：“何，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自己開口說話了！而且好像還在笑！”
何勁鬆本人也驚訝的不行。
“不應該啊！”
“這……不可能的！”
“哪裏出了問題？”
他惶恐一會兒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咿唔呱啦多嘛特啦……”
又念了一大串大家聽不懂的話後，他朝程立一指，喝道：“睡！”
但……並沒有什麼卵用。
程立依舊好好的站著，還朝他聳了聳肩：“我精神著呢，並不想睡。”
何勁鬆徹底驚呆。
眼前的變化，完全超乎他的預料，也超乎了他的認知。
按照道理來說，被注射神水之後，程立早已經被抹去記憶，成為隻聽從於他一人命令的行屍走肉。
可他還沒高興過一會兒呢，程立竟然“活”了。
還具有了自主意識。
這特麼不是在搞笑嗎？
神水不管用？
還是用的神水過期了？
他想破頭也想不通，剛剛明明看到了使用神水後才會產生的征兆，也試驗了操控方法沒有任何問題。
怎麼就突然間成了這樣？
“我得先謝謝你。”
何勁鬆驚訝的時候，程立淡淡的開口了。
“若不是你對我進行的什麼改造，也不能讓我的肉體成為先天靈體。更別說這麼快就摸到真元境的門檻。”
如今的程立，已經是靈魂回歸，靈肉重新歸一的程立。
在靈魂離體的時候，他瘋狂運轉玄清決，將方圓上百公裏的靈氣吸納而空。
再結合他本身存儲的精純靈力，一舉在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了以前的三倍。勉勉強強，能夠突破煉氣境，摸到真元境的一絲絲門檻。
如此一來。
即便他的修為還不能夠完全匹配先天靈體，靈魂也不會遭到排斥。
他可以不必擔心身體的反噬，重新回歸肉體，將肉體和靈魂合二為一，重新成為完整的程立。
事實上。
在肉體剛剛被放出玻璃罩時，程立已經靈魂歸位。
不過由於他體內還有神水的力量，他需要重新爭奪控製權，才耽誤了十幾秒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