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搭理花姿。
她都已經被抓起來了,再叫囂也影響不到我。
而且很快她的嘴巴便被保鏢塞了布條,再也不能大喊大叫。
沈子衿親自開車,離開了校園。
我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因為之前學校裏傳過我的一些流言,我心有餘悸,這次幸好事情沒有鬧大,要不然我的名字又得上學校論壇,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車子開了十幾分鍾,我突然發現並不是回周家老宅的路,我不由詫異地問沈子衿,道:“表哥,我們不回去嗎?”
沈子衿從後視鏡裏看我一眼,道:“嗯,家裏都是孩子,不適合。”
我瞬間明白過來。
他的意思是說,家裏都是孩子,把花姿帶回去審訊不合適。
還是他想得周到,珺瑤一個人在家裏帶著小肉粽和桑桑,瑞瑞也在家裏上課,家裏隻剩下女人和小孩,的確不好把花姿往家裏帶。
我想了想,道:“要不去我和阿勳之前住的那套別墅吧。”
那裏有個實驗室,周勳為了保護我和實驗室,裝了很多先進的安保設施,上次賀武帶人抓我,我藏在實驗室裏,他也沒找到我……那地方很適合審訊。
沈子衿嗯一聲,沒有反對。
一個小時後,我們抵達別墅,我和沈子衿走進大廳,花姿也被帶了進來。
見到我,她立刻激動地掙紮起來,那雙眼睛裏滿是怨毒。
如果她能說話,肯定又會對我一陣羞辱。
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她對我的惡意的那麼大。
難道就因為她爸落馬?
可她爸是罪有應得,如果她爸沒有收受賄賂,沒有助紂為虐,又怎麼會判刑?
我叫周寧把她嘴巴裏的布條拿下。
還沒等我開口,她便叫囔道:“賤人,你怎麼不立刻去地底下找周勳啊!”
我皺起眉。
她詛咒我也就算了,可她話裏話外都是周勳已經離世的意思,這就讓我不能忍了。
我最忌諱的別人說周勳出事了,又或者暗示周勳死了……
於是我冷下臉,對周寧道:“先給她兩巴掌,讓她好好說話。”
周寧照做。
下一秒,花姿左右兩邊臉上便多了兩個巴掌印,嘴裏也吐出血來。
我走近兩步,停在她跟前,道:“你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花姿眼神扭曲,裏麵的恨意更深,就像是燃燒著複仇的焰火,叫人看了膽戰心驚。
我卻並不畏懼她,她現在已經被抓了,也不怕她會逃跑。
上次在餐廳裏,她拿水潑我,因為沒有實質性傷害,我便忍了,也沒有追究。
但這次她是直接衝我開槍,想害死我,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她。
我冷冷地對上她的視線,道:“說吧,你為什麼想殺我?”
這時候一直沒做聲的沈子衿走到我邊上,低聲道:“做得好。”
我愣了愣,沒有做聲。
其實我真的沒興趣施虐,也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但花姿幾次三番找我的麻煩,更過分的是,她言辭間都是對周勳的詛咒,我哪裏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