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飛身朝地獄之門去,花酒棠心下一驚,現下根本不知道地獄之門沒是什麼情況,貿然過去,若被惡鬼扯住進了地獄之門內去那就是自尋死路!
早在父神盤古開天辟地時,就將天地分為人、神、鬼、魔、妖、神六界與白民、鮫、翼鳥三洲,製九大神器贈與各界,使他們相互製衡,羽化之際又以鮮血為流,兩隻腳掌為門在鬼界設了忘川河這天地間最牢固的牢獄,無論你靈力多麼高強,犯錯入了或是被惡鬼扯住這忘川,便隻能生生世世囚禁囚禁在裏麵,不入輪回,不化太虛。
害怕他被扯進地獄之門內,花酒棠趕緊飛身上前伸手緊緊扯住他的衣擺。
“不可,忘川惡鬼有許多都是上古遺留下來的,我已經傳信給孟婆,她很快就會帶著伏羲琴過來。”
玄燁微微轉頭看她一眼,眼神淩冽:“不想死,早早離開。”
說罷一道紫光劃過,將她手中扯住的衣擺劃破,花酒棠拿著一綹青布,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朝著那一堆黑色的氣團飛去,周身紫氣繚繞,迅速幻化出一道紫色結界將地獄之門圍住,烏鴉鴉成群飛出的惡鬼麵目猙獰,眼露精光,拚了命的往結界上撞擊。
花酒棠就站在不遠處,看他三千發絲在靈力的衝擊中飛揚,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黑色的眸子漸漸變為紫色,且隨著注入的靈力增強,紫色越來越深,青衣上慢慢有血絲滲出,嘴角也開始漾血,那是惡鬼在企圖撕裂他的身軀,縱然這般狼狽,臉上卻也還是萬年如一日的風輕雲淡。
花酒棠也顧不得許多,立刻飛到他身邊,沒有往他設的結界中注力,而是慢慢運掌,萬千片火紅曼珠沙華的花瓣順著她的手飄出,圍繞著他們開成一朵完整的花,隨即又化成一瓣瓣,竟然透過玄燁的結界進入,插進那些惡鬼的靈魄中,惡鬼竟像是被控製了一般齊齊的幻化成黑煙鑽進花瓣中,又飛出結界鑽進花酒棠手中的袋子裏。
玄燁皺了一下眉頭,側視著看她,身上粉色的紗裙之前沾了些屍泥,因為有些承受不住他靈力的壓迫整張小臉有些微紅,白皙的臉上像是被刀片割破,慢慢開始出血,惡鬼開始準備撕裂她了。
玄燁輕輕歎了口氣,微微收手,伸手拔出束發的玉簪子拋到她麵前,那簪子立刻幻成一隻似鹿的靈獸圍住她,花酒棠頓了一下,繼續操縱手中的花瓣。
漸漸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花酒棠控製住的,隻是那些飄蕩在忘川河麵被河底的惡鬼扯進的孤魂野鬼或者是父神羽化這幾萬年來六界三洲十惡不赦卻已經被剝去一半神識的的鬼奴。
忘川河底真正說的上被鎮壓的則是上古十四惡鬼,它們來自六界三洲,生前本就是便是罪大惡極,各個靈力高強,父神羽化之際已經來不及也不能將其魂魄煉化,隻能以血肉之軀鑄成忘川牢將他們關押。
此刻成千上萬的鬼奴,靈力高強一些的鬼奴已經開始吞噬她的靈力,那十四隻惡鬼隻是一心對付玄燁,妄圖撕破結界衝出去。玄燁身上的青衣已經被撕的破碎,露出了裏麵的白色內衫,臉上也開始被劃出口子,血似清晨的露珠般從白皙的皮膚裏滲出來。
花酒棠隻能看著幹著急,她的靈囊已經裝不下了,惡鬼用怨念吞噬她的靈力,她若再不收手,隻怕要把自己搭進去。
“道友,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孟婆應該在來的路上了,我想不如我們合力壓製這十四隻惡鬼,鬼奴成不了什麼氣候,待日後花費些精力,定可以收服他們。”花酒棠吐了口血,已經有些不穩,仿佛稍不留神就會掉入低下的忘川河。
玄燁看她蒼白的臉,上麵有些已經幹涸的血跡,傷口因為有他的靈簪護著已經不再冒血,隻是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的很。
“道友!”花酒棠見他不說話,又大喊他一聲,喉間有襲來血腥味,她真的有些吃不住了。
玄燁扭過頭不看她:“莫說本座,即是我們四神合力都不能將十四隻惡鬼降伏,本座已經傳信另外三神,隻待他們來將地獄之門重修,將他們重新關進去。”
他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波動卻讓花酒棠急躁的心慢慢的平複下來,又全神收鬼。
“崢崢錚。”
身後傳來陣陣琴音,已經準備好和這些鬼奴死扛到底的花酒棠差點哭出聲來,孟婆終於來了,伏羲琴一響,一些鬼奴都開始害怕的退進地獄之門內,不敢繼續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