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棠混沌中隱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手上吮吸,黏糊糊的讓她不舒服的皺了一下眉頭。
“什麼東西。!”睜開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花酒棠慌忙甩手,將正附在她身上吸血的東西甩開。
“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撞到牆上,隨即慘叫一聲,怯生生的抬起頭來縮在牆角。
花酒棠渾身軟綿綿的,居然使不出任何法術,她看向牆邊,是個麵黃肌瘦的小孩子,穿的破破爛爛,髒兮兮的。
“你是餓了嗎?餓了也不能吃姐姐的肉哦。”
那小孩本來是害怕,聽她這句話突然惡狠狠的看她一眼:“阿娘說的對,你們都是壞人。”
花酒棠有些哭笑不得:“小娃,我當然不是什麼好人,你吸我的血我就該揍你。”
“你…我是在救你,若是你的心頭血被放幹,你就會變成傀儡。”他有些憤怒的爭辯。
花酒棠這才看了自己有些枯萎下去的中指,心狠狠的顫了一下,將鎮魂針插進指間放幹心頭血練傀儡是禁術,放血時身體不會有什麼痛楚,過後卻會讓人生不如死,隻能聽從放血之人,從而得飲自己的心頭血緩解痛苦。
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果真沒有滴血了。
花酒棠環顧四周,連個窗戶都沒有,身下是些枯草,上麵放了一張破舊的桌子,桌上有很燃著的蠟燭。
“崽崽,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那你怎麼進來的?”花酒棠向他揮揮手,示意他靠近自己,可是他卻鼓著雙眼不理她。
無奈的笑了一下,花酒棠慢慢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走到牆邊,用手輕輕的撫摸他的頭。
“崽崽,我錯了,給你認錯好吧?姐姐有很重要的事哦,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在人界他們的靈力被壓製,如果傷到無辜的凡人就會遭雷劫,她不能隨意的使用靈力,好不容易看到一點點追查惡鬼的希望,她自然是不想放過。
本來是打算進府慢慢調查,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凡人給被困住了,連穿牆術都使不出來。
小娃娃抬起頭看她,奶聲奶氣的:“那好吧,不過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哦。”
說完從地上爬起來,他髒兮兮的小手拉住花酒棠,試圖帶她穿過牆,可是卻隻有他出去了,花酒棠“砰”的一下被牆上的結界反彈回來。
“崽崽,我還在裏麵。”
“我知道。”他又從牆裏穿回來,憂鬱的托腮坐在地上。
“之前沒有人被關在這裏嗎?”花酒棠也盤腿坐下,伸手抱他坐在自己腿上,他比自己想的還要輕。
“沒有,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
花酒棠有些餓了,肚子咕咕的叫起來:“那你給姐姐找兩個人好吧。”
小娃娃窩在她懷裏玩她的頭發:“不行,我娘知道我出去會打我的,她不準我和外族人玩。”
“外族人?你不是人族嗎?”花酒棠仔細打量他,擁有這般靈力的人族確實不該如此落魄。
“我是魔族。”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可能是怕花酒棠不和他玩,趕緊加了句:“可是我們真的從來沒有害過人,但是這些人,他們壞的很,我娘說他們活活將我爹打死了!”
說完憤慨的雙手握拳。
花酒棠對魔族是有些好奇的,她化成人身三千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魔族。
傳說四千年前,魔界始祖妹洙手持九黎壺,能操縱眼前魔族,但是貪心不足,偷盜人界至寶軒轅劍,天帝持正道發起天魔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