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晴本因為雙晴這一舉動愣著,隻得接住孩子,這會聽她這麼一說,關心的道:“快請大夫來看看吧。小山頭可以讓嬤嬤和水夢照顧。”

一旁的嬤嬤和水夢雖然奇怪於雙晴夫人這般不尋常的行為,但聽到主子這麼說,都點頭。

“夫人就沒想到自己照顧孩子嗎?”雙晴直視著夏青的目光緊聲問道,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所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不想讓孩子長大變成一個心裏沒有溫暖的人。

“雙晴夫子?”水夢驚呼:“夫人很忙。”

“再忙那也是夫人的親生骨肉啊,天底下哪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的?這二個月來,夫人有幾回是抱過孩子的?”

“雙晴夫子?”夏青抱著孩子的手有些僵硬,她低頭望著也正看著她的孩子,孩子很漂亮,粉裝玉琢的模樣讓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抱抱,她怎會不想抱這孩子呢?他是她唯一的骨血啊,是她最親最親的人,她雖然有爺爺,有叔嬸,可也隻有這孩子是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

“夫人,小公子需要母親。”

夏青淡淡一笑,道:“我不是不想抱孩子,而是怕和他太過親近,他的性子會隨了我。”

雙晴一鄂。

“都說什麼樣的娘教出什麼樣的孩子,我覺得小山頭跟了夫子,以後就會像夫子一樣溫和有禮,等他長大了些,我就會讓大牛教他騎射。”這是她心裏想法,夏青道:“小時候,村子裏的人都說我的性子看似平靜,實則木訥,所以,我並不希望小山頭日後變成我的樣子。男人的性子,應該是活躍的,男人的世界,應該在外麵。”

原來夫人是這般想的,並不是不喜歡小公子,雙晴在心裏鬆了口氣,隨即奇怪的問:“夫人為什麼沒想過等小公子長大了讓王爺教他騎射呢?”

“王爺這輩子應該還會有除了小山頭以外的孩子,到時哪會忙得過來啊。”

王爺自然不可能隻有夫人一個孩子,沒想到夫人已想得這般遠,雙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近的來說,小公子是長子,但卻並不是嫡長子,不遠夫人是不是王爺的元妻,名份上,這元妻就是阮氏,要是日後阮氏生下了孩子,定會遭排擠,而那時王爺又會幫襯著誰?這確實難說。

她們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應辟方靜靜的站著,竹園的風吹動,衣袂飄逸,加上挺拔的身姿,淡涼的氣勢,使得他看起來頗有幾分的出塵之感,現在他卻有些錯鄂,原來在這個女人的心裏,竟然是這般的不相信他,不願去相信她。

服侍在旁的總管王禮在心裏輕點頭,夏青夫人在外許久,沒想到竟然如此這般通曉道理了,王爺是什麼身份啊,平日裏哪有時間管孩子:“王爺,要不要小的進去通……”

“以後每日,你將我從宮裏帶出來的案卷都放到竹園來。”應辟方突然道。

王禮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王爺日後都要將案卷和折子放到竹園來?”要知道那些折子和案卷可都是機密的事情,因此王爺的書房除了他都不許別人進的,就連清掃都是他這個大總管在做,如今他竟然要把這些放到竹園來?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應辟方目光一掃。

“唔,小的知道了。”

應辟方的腦海裏閃過今日雙晴跟他說的話,再加上如今夏青這翻話,他不禁苦笑,他不懼勢利,不懼那些人的輕視,卻在夏青這裏跌了一跤,原來要得到一個人的心竟是這般的難。

或許他並不親近孩子,但並不表示他不愛這個孩子,孩子與他所想要的東西一樣重要,那是他與她的未來,一天的沉思,他知道他該怎麼做。

這樣想著,應辟方大步走了進去。

夏青看到應辟方時,忙抱著孩子起身:“王爺今個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想你和孩子了。”應辟方說這句話時聲音雖然極力自然,但仍能感覺得出那一絲不自在。

夏青訝異的看著應辟方笨拙的抱過孩子在懷裏。

孩子好輕,好小,也好軟,這樣的觸感覺讓應辟方的雙手一時有些僵硬,不知道該如何抱才能讓孩子舒服,卻見小山頭也隻是安靜的看著他,不哭也不鬧,應辟方看著孩子,很是鄭重的道:“小山頭,我是你的父親,你要叫爹的人。”

正走出房的廖嬤嬤:“……”

水夢:“……”

小花則訝的微張了嘴,王爺這是在向小公子介紹自己嗎?好奇怪的感覺。

雙晴則是哭笑不得,明明王爺已是當了二年的爹,而且,哪有人這麼嚴肅的表情跟才二歲的孩子說話的?

夏青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一閃而逝,快得抓不住。不想應辟方突然問她:“小山頭還不會叫爹嗎?”

“不會,連娘也很少叫。”

“他快二歲了。”很多孩子在這個時候不僅會走路,連話也會跟大人一搭一唱的,應辟方不由得感到一陳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