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燕雙晴,二人都沉默了下,畢竟是曾經那麼相信的一個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想起來還是會痛心。大牛點點頭:“屬下在天雲樓的狀元館裏看到了他,他也參加了今年的科舉考。”
說到天雲樓,夏青自然想到了那位擁有著絕色姿顏的,也是‘青秀’的樓主樓顏,不過:“狀元館也是天雲樓的嗎?”狀元館是朝廷專門為赴考的學子設立的,不屬於個人。
“天雲樓的主子向朝廷買下了它,並且承諾每隔三年的科考免費給學生提供住宿和飯食。”
夏青愣了好一會,聽得大牛笑說:“真是財大氣粗的人,想來這樣買下狀元館,是以此來打出天雲樓的名號吧,這天雲樓不做京城第一樓也難了。”
“天雲樓的主子與王爺的交情非淺。”夏青道。
“和王爺是朋友啊?”大牛一時還沒想出個中關鍵來,好一會才悟了出來:“狀元館出來的人,以後都會在朝廷做官。”而狀元館被天雲樓的主子收買,那主子又和王爺關係非淺。
大牛瞪大眼看著夏青,這些年,他也是多少了解了些官場的,那個黑暗啊,可如果從做官的源頭就抓起……
夏青笑笑,隻道:“看來王爺已經出手了。”王爺的抱負,王爺的野心,她是一直知道的,如今等了這麼久,想來也是布置得差不多了。
此時,一道黑影突的從窗口躍了起來,正是影衛無痕,無痕單膝跪在地上道:“主子,不好了,蕭靈兒姑娘被人下了春毒。”
“什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夏青有些範糊塗,但春毒這種藥,她曾經領教過,擰起眉:“怎麼一回事?”
“之前在春狩圍場時,蕭靈兒姑娘不是失蹤了幾日麼?那時,她便女扮男裝去接近了明家的少主明鸞,並且與當時與明家少主明鸞相玩的幾位貴公子結成了朋友,這會,正是應這些人受邀前去喝酒,可這些貴公子早已知道了靈兒姑娘的女兒身,所以在酒裏下了春毒,他們打算今晚輪流……”無痕沒再說下去,雖然心中同情那蕭靈兒姑娘,可主子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他覺得也沒必要說下去了。
“靈兒姑娘現在人呢?”大牛緊問道。
“在暗衛的手裏,已經將她打昏了,可是那藥力已經發作,屬下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讓靈兒姑娘著了道?”大牛責怪道。
“屬下無能,可我們隻是跟蹤並且保護她的安危,至於那酒,屬下等根本就沒想到。”若是主子的事,那別說酒了,就算是地上的一顆小草他們都得先確定安全了。
知道這事也怪不得他們,大牛趕緊看向夏青:“恩人,咱們該怎麼辦?”
“那明家少主可知道靈兒中了春毒的事?”夏青問。
無痕點點頭:“知道。屬下搶回蕭靈兒姑娘時,他就在旁邊飲酒,當時屬下問他該怎麼辦,明家少主卻說,這是靈兒姑娘咎由自取,是她不知檢點……”
這個明鸞簡直……他應該是知道靈兒這麼做隻因為愛慕他,如今他卻是這種態度,若她沒有派暗衛跟著,今晚的後果不堪設想,到時事情真發生了,瑾王府根本就無法向景衡和蕭肅交待,隻怕王爺跟他們二人的情誼也要結束了。
“主子,怎麼辦?”無痕急道。
“恩公,要不要將這事去稟報王爺?”
“不用。”夏青果斷的道:“將靈兒姑娘送去景衡公子那。”
“是。”無痕迅速離開。
“恩人,這樣好嗎?”大牛擔憂的道,那春毒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是景衡公子……
“沒事,靈兒是景衡公子未過門的妻子,隻是二人之間並沒有男女之情,但這會,不送去他那裏,還能送去哪裏?就算是王爺,也隻會這麼做。”夏青突覺得頭疼。
而此刻在書房裏,應辟方若有所思的聽著李忠關於雷雨天做夢的事。
見王爺聽得認真,李忠自然也是細細的講來,什麼也不隱瞞。蔡東壽幾人都奇怪的看著應辟方,不明白隻是一個夢而已王爺怎麼會變得這般興趣?
“你確定隻是在雷雨天做這樣的夢?”應辟方問李忠。
李忠點頭:“我也奇怪,下雨天也不會做,可隻要打了雷,那夢就會出現,好像刻在了我心裏頭似的。”
“黑色帶著血腥的眸子?”應辟方的腦海裏閃過夏青那比常人還要深黑的眸子,還有夏爺爺臨走時的那翻話:“你可記得那小女孩的長相?”
李忠搖搖頭:“看不清,我一直想看清,可總是看不清。”
“王爺,”萬木道:“隻是個夢,你咋也這般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