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哭得慘絕人寰,顧相紅與蕭靈兒也沒好到哪裏去,在影衛拿出剪刀剪下明珠黑發那一刻,二人心裏就打了個冷顫,唔,以後絕不以惹瑾王妃(王妃嫂嫂)生氣了,實在太可怕。
煙火的美繼續綻放著。
應辟方進屋時,正好看到夏青醒來,他笑道:“醒的真是時候,外麵放煙火了,出去看看嗎?”
夏青的神情似乎有些茫然,她像是沒有聽到應辟方的話,隻是靜靜的坐了起來,靜靜的望著被褥。
“怎麼了?”應辟方拿過屏風上的外衣給她披上。
“我做了一個惡夢。”夏青喃喃道。
“什麼惡夢?”應辟方坐在床上,望著她,發現夏青是滿臉的疲憊,這倒不像是一個剛睡過覺的人,想到景衡的話,心裏的輕鬆一掃而光。
想了想,夏青搖搖頭:“忘了。”醒來的那一刻,明明還有些印象,卻在這時忘了得一幹二淨,到底是什麼夢呢?為什麼身體會是這般的累?
“那就別去想它了,隻是惡夢而已。要不要再睡會?”
夏青搖搖頭,淡笑著說:“不是有煙火嗎?我想看看它。”說完,她輕撫了撫還有些隱隱發疼的額頭,驀的,她看向自己的手。
“外麵風大,披上。”應辟方將一件披衣放在了夏青的肩上。
煙火還在繼續著,照亮了半邊天,風中飄來人群歡樂的歡呼聲,顯然前頭是非常的熱鬧。
看到應辟方帶著王妃走了出來,蕭肅和景衡相視一笑,景衡打趣道:“辟方的心這會完全是放在了王妃身上啊。倒把我們兄弟二人給落下了。”
“可不。”蕭肅笑說:“一直以為辟方是不可能為一個女子心動的,這下心動不說,連整個人都賠進去了。初時,我都不敢相信。”
應辟方壓根就視二人為空氣了。反倒是夏青微微一笑:“景衡公子與和蕭皇子不都有了命中之人麼?”
蕭肅看著景衡:“你和我妹妹的事到底怎麼說?”
景衡嘿嘿一笑:“你是她的兄長,先把你的事搞定了再說。”
“我的?若這般聯姻能成,對我自然是有益的。”他的妻子,向來不是他說了算,是誰對他來說關係並不大。
“你就不想像辟方一樣,找個能相伴一生的?”景衡挑眉。
夏青與應辟方也也望向了蕭肅。
“這個問題有必要去想嗎?”蕭肅輕抿了口酒,“我若真喜歡上一個人,收了她便是。”
“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不羨慕,我可羨慕得緊。”景衡道。
“等你娶了靈兒,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咳~咳~’景衡突然間想起那天對靈兒的那個吻,失誤,真是失誤……
悠揚的琵琶聲在這個時候揚起。
眾人轉身,便看到流姬正在月光之下彈奏著琵琶,月暉撩人,淡淡照在她身上,如夢如幻,流姬是個美人,她的特色是嫵媚,眉眼的一個小動作都充盈著一種韻味之媚,此刻,她正專門彈著曲子。
蕭肅顯然並不喜歡這個流姬,特別是在見到景衡那一臉享受的模樣,臉色挺不善的。
夏青不懂音律,但覺得挺好聽的,便也靜靜的聽著,就見這流姬姑娘突然看向了她,並且朝她微微一笑,這一笑嫵媚之處,哪怕是夏青,也看得呆了呆。
這會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流姬彈琵琶,自然也是看到了流姬對夏青的那看起來絕對是勾搭,不用懷疑就是勾搭的笑容,一時,都挺囧的,哪有女人對女人笑成這樣的?他們三個男人坐在這裏,這個流姬是幾個意思啊?
最不滿的就是景衡了,他和流姬認識這麼多年,都沒有對他這般笑過,憑什麼這才認識的謹王妃就能博得美人傾城一笑呐?這合理嗎?
應辟方的臉色也頗為古怪。
一曲琵琶落,流姬站了起來,朝著夏青福了福,柔聲道:“不知王妃可有喜歡的曲子?若有的話,請告訴小女子。”
蕭肅與景衡心裏都有一個疑惑,這昨天流姬姑娘看到夏青還隻是基本的禮儀而已,就拿煙火前來說吧,那一副高冷啊,怎麼現在完全變了樣呢?笑容可親不說,竟然還讓瑾王妃點歌來哉?要知道這世上能讓流姬親自為其彈奏的人可不多。
“我從沒有聽過樂曲,哪說得出什麼喜歡的曲子,不過流姬姑娘彈的真好聽。”夏青由衷的讚美道。
“王妃娘娘從沒聽過樂曲嗎?”流姬心裏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