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東語結。
“長得挺好看的，是我喜歡的類型，怎麼會舍得分手！”龍菲搖頭歎息。
“……”丁東再次語結。
丁東抬頭看過去，錦繡也正望著他，笑得滿含深意。
龍菲還在想剛才去衛生間的情景：那位高挑長直發的女孩當時正在洗手，她細眉薄嘴，眼角略微向下，手指纖細，皮膚雖黯淡，卻看起來有種別樣的性感。女孩看到是她，笑著問：“丁東的新女友？”
龍菲不疑惑她會這麼問，男女結伴參加宴會，多會被人這麼揣測，便回答：“不是，就是一起工作。”
女孩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看著鏡中的瓜子臉說：“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
龍菲見她這麼說，再加上丁東今天種種的反常舉動，大概明白了女孩的身份。是與不是，她才不去計較呢，便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女孩便笑笑說：“我叫陳錦繡，以後要是和丁東吵架了，咱們應該有共同話題可聊！”
龍菲覺得她爽直，竟有幾分可愛，便也直說：“你不如現在就說，省得我誤入崎途！“
錦繡低頭，眼光輕轉：“他對女朋友，也算細心溫柔。”
不知為什麼，聽到後麵那四個字，龍菲陌地心裏有些酸得不舒服。
錦繡眼角低垂：“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的家裏，偶爾會出現一些女孩的東西，化妝品啊，發卡之類的，那些不是我的東西……”
“不過，也許你不同，不會遇到那種情況！”
龍菲忙說：“我又不和他戀愛，當然不會遇到！”
錦繡悠悠地說：“那可不好說！”
飯吃得差不多了，郭宏偉打開家庭卡啦OK，又擺添上許多酒。屋內鬼哭狼嚎，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丁東無意多留，趁郭宏偉沒注意，拉著龍菲就出了屋子。
他說：“今天不回去了，找家酒店住一夜，明早再走。我喝了酒，你開吧。”
她答應著，上了車。
車裏一片沉默。丁東多次想打開話題，卻不知從何說起。多日相伴，在快離開M市之前，他們間的距離仿佛又回到當初，這種禮貌式的沉默。
第二日，清早，他們趕回N市。到了DD，龍菲放下東西：“展廳的設計，也做完了，我好像沒工作可做了，是不是能回SW了？”
她提的突然，卻在他意料。他反複思索著問：“和我一起……工作……很難嗎？”
“……”她不善於說謊，隻是有些話不能直接說出來。沉默好一會子，她說：“我以前的工作挺好的……就是簡單地工作……”她仍然委婉。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他把事情搞複雜了，他是始作俑者。他在心裏掙紮一番，便說：“我會和李華裳說，你的工作已經結束……”
她一直盼著能回到SW，早日結束和丁東這種半曖昧的工作關係，她應該覺得慶幸。而當他終於肯放過她，她竟有一些不舍。徘徊轉側間，她將這份柔軟藏起。非理智的情愫，偶爾來一下，就夠了。
她將所有做好的設計整理出來，集中放在一個文件包裏，標好了名稱用途；她將經手的文件按類編冊，按時間排放；她將花葉剪了，施了肥，添了土；她將DD的每張桌椅，櫃子，甚至是衛生間，都清理了一遍；她也終於勤快起來，將那朝南的幾麵大玻璃擦的一點瑕疵都沒有。所有做完，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有一種功成身退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