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的心情很好,這種好心情來自艾迪。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被人找麻煩怎麼都不該是一件讓人心情好的事。
隻是司凰現親手把艾迪完虐之後,她的確打從心底升起了一股舒暢感。
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奇怪感覺,司凰沒有去排斥,反而有意的助長,這也是她故意把這場遊戲延長的原因之一。
一開始看見艾迪的時候,司凰並沒有什麼印象,直到他開口貶低諷刺,司凰就產生了想要教訓他的念想。
這個念想一冒出來就瘋長,然後一不可收拾。
司凰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什麼表情,她隻能憑意誌力和演技,讓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突出,要不然肯定會被人認作變態。
也許,她的確有病也不說不定?沒有人經曆了死而複生的這種事,還能像個普通的正常人。司凰自嘲卻不自卑的想著,收起了手裏的重劍,並向艾迪伸出了另一隻手,對艾迪溫煦的淺笑,“起來吧。”
艾迪先詫異然後也露出釋然的笑容,伸手去握住司凰的手,借著她手掌的力道站起來。
這一幕看起來意外的和諧,敵對的硝煙氣氛眨眼間煙消雲散,算得上贏得從容,輸得也從容。
“是我看錯你了。”艾迪站起來,一邊笑著說道。
大家以為他會說好聽的話,說不定是男人之間的不打不相識,一架打完之後反而更為了朋友。
“以為我會感激嗎?”艾迪爽快的笑臉突然驟變,拉著司凰的那隻手用力,腳再伸過去拌她的腳,“囂張的小子,你死定了!”
結果……
什麼都沒生。
艾迪僵著一張奸計得逞的表情,過了兩秒才錯愕的現,他的突然偷襲沒成功……也許該說成功了,結果拉都沒把對方拉到。
“噗——”周圍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來,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哄笑聲,“哈哈哈哈哈!”
艾迪臉紅脖子粗,放開司凰的手就準備走,然而現他掙不開。
“放手!”
司凰不說話,盯著他笑。
這笑被旁人看著是光芒萬丈,完美的展現了東方人的魅力,在艾迪的眼裏越看越古怪,心驚肉跳的。
“我叫你放手!”艾迪驚喊。
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的手越來越痛,跟被裹著一層最柔軟的皮毛的鐵鉗子夾住了,不管鐵鉗的外包多柔滑溫潤,也改變不了要把他的手夾斷的殘酷真相,艾迪驚慌起來,抬起另外一隻手放在頭頂,做出投降的樣子,“好吧!好吧!是我錯了!我認輸!是的,我認輸,快放開我!”
司凰不但沒放鬆,突然更用力,給與艾迪最大疼痛的時候,輕輕的問道:“你才是囂張的猴子?”
“啊啊啊!我!是我!是我!”艾迪慘叫,一邊跳腳。
這副樣子還真像個猴子,周圍的哄笑更大了,不過也有很多人不讚同的看著司凰,畢竟艾迪才是他們的國人。
司凰這才放開手。
這回艾迪沒再多說,一得到自由就提起褲子往外走。
走到大門的時候,艾迪確定司凰想追也追不上來,才轉身回頭瞪著司凰,威脅道:“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司凰微笑道:“好的,請不要讓我等太久。”
這從容的神態又讓艾迪一陣氣惱,不過也讓他更謹慎懷疑起來。
如果是單靠梅菲斯爾德家族的庇護,他怎麼敢這麼從容不迫?難道說這個亞裔在國內的勢力其實很大?
艾迪喜歡惹麻煩,卻也不是傻子。他算得上是個真小人,厚臉皮不要臉,欺軟怕硬,但是不裝模作樣,討厭你就是討厭你,不會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看你好欺負就把你往死裏欺負,看你是塊鐵板,說道歉就能道歉,這種人在西方的上流圈子裏也算個奇葩人物了。
“哼。”艾迪表麵上不屑的冷哼,走出門的瞬間已經在心裏做好打算:回去就讓人把k查清楚,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資本囂張,還是虛張聲勢!如果是虛張聲勢的話……哼哼!
艾迪的離場代表了這場遊戲的結束,正如伊凡說的那樣,囂張是強者的任性,廢物自我毀滅的好戲,現在聚會的其他客人們就作為觀眾看了這一出精彩的好戲,雖然被戲弄成小醜的是他們的國人。
“k。”艾斯迎向正朝自己走來的司凰,“麻煩你了。”
司凰把重劍交給走來的服務生,對艾斯笑道:“不,我很高興你能邀請我成為你的男伴。”
經過艾迪的這件事,讓司凰進一步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絕對失去了一段記憶,一段國外的記憶。教訓艾迪的時候,雖然沒有明確的記憶,可是潛意識上她現自己對艾迪有抵觸的情緒,卻沒有恨意。為什麼會這樣?司凰問過自己,腦海裏反饋過來的答案是艾迪曾經對她做過相同的事。什麼相同的事?引起她熟悉情緒的契機是什麼?辱罵!艾迪以前也用差不多的言語辱罵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