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的確很奇怪,前幾天我還發誓要改變玲兒,可今天晚上她的表現卻讓我發現那都是在癡心妄想。不單是她和路鳴在一起的親密舉動讓我生氣,主要還是她對工作及這些出風頭的活動所表現出來的熱衷,不,應該說是瘋狂。受不了,所以我放棄。也許有人會說我是因為於萍的出現而改變了主意,也許吧。我是個男人,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這樣。既然改變不了,那我選擇放棄。
想回家上網找嵐兒,但我卻又不想整天躲在虛幻的世界裏去逃避。再說了,這樣對嵐兒也不公平,她隻是個我網絡遊戲裏的老婆,憑什麼要承受那麼多?
漫無目的地徘徊在大街上,路邊有間酒吧,我走了進去。裏麵都是些醉生夢死的家夥,吃著搖頭丸,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部位不在隨著音樂顫抖。想隨他們一起那樣,至少能讓我擺脫放棄玲兒的痛苦。看來我還是很在乎玲兒的,雖然我自己不承認。點了酒,一口氣喝完就衝進了人堆……
回家已是深夜,雖然醉的不行,可還是上了QQ。嵐兒給我留了言,說她不等我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我就被電話鈴吵醒,頭痛的要命,抓起電話:“英凡,我是家玲。”
“公司有事?”我按著太陽穴問道。
“沒…沒有,你能出來一下嗎?”還沒等她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然後又把電話線扯了。休息天還吵人睡覺,平時還有點怕她,可這幾天我休息。
口很幹,頭也很疼。估計昨晚喝多了吧。跑進廚房倒了杯水和著幾片阿司匹林一氣兒灌了下去……
門鈴聲又響了,剛躺下進入夢鄉的我有點抓狂了。這娘們太可氣了,我又沒賣給公司!果然,玲兒站在我幾乎是甩開的門口,大概是看我隻穿著一條沙灘褲,上身完全裸露。她的臉微微紅著低下了頭。當然了,我經常參加健身鍛煉,身材肯定不錯。
“什麼事?”我冷冷問道,她不說話。
“那我關門了,您走好!”用力把門帶上,可是聽見了隨後的一聲痛呼:“呀!”
忙回頭一看,門被彈開了,她正蹲坐在門外的地上捂著手,我也嚇醒了。趕忙蹲下捧著手檢查,她的左手四個指頭關節處一道齊齊的烏紫,無名指的指甲還滲出了紫紅色的血珠。我用力是太大了!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我內疚了。
“你幹嘛不躲?”我衝著她大叫,她還是不做聲。
扶著她站起來拉到客廳坐下,跑進臥室拿了急救包。她還是那麼要強,我就是看不得她這麼要強。整個敷藥和包紮的過程她都不說話,一直低著頭。隻是,她的眼淚又或者是汗水,滴滴答答落在我的胳膊上。唉,難道我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嗎?
心又軟了,包紮完,怕她的手骨折,非常不舍得地拿了我那個價值1700元的微軟鼠標墊當成夾板把她的手指頭全部固定。這樣在送她去醫院之前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等我一會,我換件衣服。”丟下一句話,我就衝進了臥室。出來時卻發現她正用一隻手在飲水機上倒水喝,飲水機的出口因為她的用力過大而被弄歪了。我忙過去幫她倒了杯,看她喝了下去就拉著她去了醫院。
大夫重新又給她消毒並且包紮了一次,開了許多我認為沒什麼用的藥,可是看到醫生嚴肅的麵孔和聽著醫生嘴裏說的比如送晚一點手就廢了之類的話,我乖乖地閉上了自己的嘴。
出了醫院大門,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好像忘記了什麼。她依然沒說一句話,今天的她和昨天完全是兩個樣子,草綠色的一身連衣裙,美好的身材在她這身打扮下非常動人。發現她今天沒化妝,象個鄰家小妹,完全符合那天在公司裏給她封的外號-百變魔女。
忽然想了起來,我的鼠標墊,糟糕,丟哪了?
“在這裏等我,馬上回來,別走開。”她想說什麼可我沒讓她開口,對她擺了擺手就飛奔進了醫院。
所有停留過的科室都找過了,可就是沒有。護士小姐和打掃衛生的阿姨都很熱心,見我急得滿頭大汗立刻上來問我丟失了什麼。我告訴了她們,可都說沒有見過。很難受,那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絕版限量鼠標墊啊,一定是被偷了吧,胡亂猜想著,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低著頭鬱悶地出了大門。
“是丟了東西,對麼?”她問道。
“沒什麼?”我的心情又開始不好了。怎麼這麼倒黴?和她在一起就會出事!
“是不是這個?”她從包裏拿出了用張報紙包起的鼠標墊。
“是是是,怎麼被你放起來了。”我驚喜地抓著它傻笑。
“瞧你給我包紮的時候一臉心疼的樣子,我就知道它的價值。其實,我也有一個,不過放在了香港的家中。”她笑了,這個時候的她真好看!要是她老這樣多好,為什麼要去做什麼女強人呢?還有她和她那個什麼同學一起跳舞時陶醉的樣子,我一想就生氣。想到這裏,我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