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萍兒翻著藥箱,我站在房間中央發呆。
“坐吧,呆子。”萍兒白了我一眼,感覺很久沒有見到她嫵媚的眼神了。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己那躁動不安的情緒坐在一個粉紅色的小軟墊上。但我實在是忍不住想笑,那個小墊子太可愛了,因為它是個馬桶造型。
“笑什麼?”萍兒走到我身邊。
“你這個小房間還真特別啊,跟粉紅色幹上了?”我繼續笑著。
“我喜歡紅色的呀,這都好笑,剛度。”萍兒讓我坐在她的床上,她自己坐在那張小軟墊上給我上藥包紮。被於翔用力拍了一下之後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還好不是很厲害,而且這麼冷的天也不容易發炎。
“現在應該叫你嵐兒好呢、還是萍兒好呢?”我促狹地笑著。
萍兒又白了我一眼,繼續幫我弄著手上的傷口
“隨便你,怎麼叫都行!”她的身上又傳來了那種要命的香味。
“老婆,親親!”
“嗯……啵!”先是一愣,隨後她就害羞地低下了頭輕輕應道。可還不到兩秒,我們就都笑了出來。
感情好象得到了升華,既有那種現實中平淡的愛,又有我與嵐兒之間每天相互守侯的眷戀。真的很想就這麼在一起靜靜地過一輩子,記得遊戲裏的嵐兒就是這麼說的。
“想什麼呢?”給我換好藥的萍兒坐在小墊子上撐著下巴望著我。
“隻是在想我們之間發生的許多事,想著你在遊戲中經常和我說的一句話‘就這麼在一起靜靜地過一輩子’……”
手指被她包紮的很好看,換過藥之後傷口還在陣陣的痛、隱隱的癢,但很是舒服,居然還在手背上麵還係了個可愛的小蝴蝶結。
“可你能和我過一輩子麼?”萍兒說完這句話,頭伏在了我的腿上。
輕柔地梳理著她的秀發,那是一種讓心靜下來的感覺。我們都沒有說話,窗外的風大了起來,可屋內卻彌漫著一股恬靜而溫馨的氣氛。
“我發現,你與玲兒我都舍不得。就象今天下午我說的,那種痛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還是說了出來。她慢慢地抬起頭,望了望我,拉著我的左手,把臉埋了進去。我知道,她在傾聽。
“記得玲兒離開我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很孤獨。當時我以為隻是不習慣而已,可後來與玲兒通過電話才知道,我對她的思念如此之深。以至於我每天淩晨兩點半醒來之後等不及那半個小時。”我把手抽了回來,躺在她的床上。
“我們分開的那天,我也下了決心不要去想你。可眼前、腦海裏出現的都是你的影子。直到今天中午,看見你和那個麥克在一起那麼親熱。心中傳來的一種揪心的痛、極度的酸意。哪怕我的手被刀子劃破,甚至手指斷掉,我都不在乎。”萍兒坐在了我的身邊,她流淚了。
“現在的我真的很後悔,後悔同時認識你們兩個。”用手指輕輕給萍兒擦著淚,可剛擦完又湧了出來。
敲門聲響起,萍兒一顫,我們對望了一眼。還是我站了起來,慌忙起身去開門,原來是嫂子。
“你哥要我過來告訴你們一聲,剛才那個外國人來了。他問萍萍是否回了家,很擔心呢,你哥已經把他打發走了。還有就是你哥讓小凡早點睡覺,明天一大早還有事呢。我把書房的床都給小凡鋪好了,現在走吧!”嫂子笑的很尷尬。我知道,這肯定是於翔自己不好意思來,就找了個替罪羊。
“好好,麻煩嫂子了,我這就去。”衝著還在揉眼睛的萍兒眨了眨眼睛,她撲哧一聲就破涕為笑了,衝上來將我推出房門……
萍兒家的客房在書房裏麵,聽嫂子說是於翔晚上看書晚了獨自睡的房間,因為怕吵著她們母子倆個。進了客房,發現和酒店那一套差不多,有獨立的衛生間,一張不大的床邊上放著一盞落地台燈,另外還有電視機與一張比床都大的沙發。我有點迷糊,我是睡床還是睡沙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