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第一次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想地喝醉了。但即使這樣,也壓不住心頭那陣陣傷痛。
我不懂秦漠飛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就不能因為我是小凡的媽媽憐憫一下嗎?他何以做得那麼過分呢?
我又開始羨慕自己以前的生活了,不需要為情所傷,更不屑為一個男人痛苦成這樣,那個時候我是沒有心的。
我第一次飛蛾撲火般愛上一個男人,可他卻把我當做影子。我現在卑賤成了這樣,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
“三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我該怎麼辦呢?”
我醉眼朦朧地看著身邊的秦馳恩,感覺此時他像個救世主一樣披著聖潔的光環,在救贖我這個迷途的羔羊。
“很多人都會犯傻,放下就好了。”
“可我放不下,我懷了他的孩子啊,我怎麼放下?”
我很討厭自己作踐自己的人,可我現在就是這樣,有種萬念俱灰的恐懼。我趴在吧台上哭得肝腸寸斷,身體一點點往地下滑。
我就快撐不住了,明明身體癱軟得跟爛泥一樣,但腦子卻還那麼清醒?我渴望暈過去。
秦馳恩一把抱住了我,隨即急匆匆離開了酒吧。我也不知道他要把我抱到哪裏去,但我知道我很安全,有他在我很安全。
“三哥,我要吐了……”
“沒事,吐吧。”
“三哥,我頭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死的,我給你揉揉。”
我一直都這樣迷迷糊糊的,好像鬧騰了很久很久。再醒過來的時候,眼底的一切特別陌生。
這是一個極具中國風的房間,家具是梨花木的,上麵有各種精致的浮雕。牆壁上也都是山水畫,很古風。
就連我身上蓋的被子也是蘇繡圖案,跟這屋子裏的家具很匹配。
這是秦馳恩的家麼?他把我帶回家了?
我慌忙拉開被子看了下,身上居然穿了套男人的居家服,衣服裏麵空蕩蕩的。我心一緊,下床趿拉著拖鞋走了出去,才發現這裏的一切裝飾都很中國風,家具更透著一股曆史沉澱的氣息,比秦家大宅裏麵還更有文化氣息。
這好像是一處名人的舊址,建築主體有點像二三十年代的樣子,格局也是。感覺秦家的人都喜歡這樣古風的東西,可能這也是大戶人家才有的愛好吧。
我正打量著,樓梯間傳來腳步聲,我探了個頭下去,看到秦馳恩拎著一套嶄新的女士套裙上來了。
我頓時就紅了臉,我這身衣服不會是他給我換的吧?那他豈不是把我看光了……
“小青,過來伺候小姐換衣服。”
秦馳恩像是看出來我的疑惑,往身後招呼了一下。頓時有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女孩走了上來,她還紮著兩隻麻花辮,水靈靈的。
“昨天你吐的時候把身上衣服弄髒了,我就讓小青給你換了套我的居家服,這會身體舒服點了嗎?換了衣服下來吃飯吧。”他說著把衣服遞給了我。
“好多了,謝謝三哥。”
我烙了個大紅臉,連忙接過他遞來的衣服,卻發現在套裙中間還夾著一套內衣,於是我的臉更紅了。
我沒讓小青幫忙換衣服,但她也沒出去,站在臥室牆邊靜靜地看著我,仿佛微微有點敵意。
“你也是先生女朋友嗎?”她好奇地道。
“當然不是!”
什麼叫也?難道秦馳恩有女朋友?這我倒是沒聽過。不過這也不管我的事,換好就衣服下樓了。
吃飯的時候,我從秦馳恩的嘴裏才曉得小青是商穎那邊的丫頭,很小就跟著她了。她死了過後也一直沒走,留在了這邊伺候他的起居。
於是我就納悶了,難道商穎曾和秦馳恩以男女朋友在一起過?那麼秦漠飛又怎麼要跟她結婚呢?
不過秦馳恩似乎不想提及更多關於商穎的事,我也就不好問了。
他的家裏除了他和小青也沒有別人了,我看得出那小青對他很是順從,看他的眼神很是傾慕,估計也是個多情的傻女孩。
“歡顏,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寶寶會不會有問題?”吃飯間,秦馳恩小聲地問我。
我搖搖頭,“沒關係,有問題我會第一時間去醫院的。”
“如果在那邊不想上班了,可以來我這邊,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我頓了下,才道,“三哥,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也因為我跟商穎有點相似?你隻是愛屋及烏罷了?”
“傻瓜,看你說得。不和她不同,你更有特質一些。”秦馳恩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別瞎想一些有的沒有的,每個人都是天生獨一個,誰都替代不了誰。”
我聽罷也沒說話了,默默地扒著飯,把昨夜裏吐的都吃回來了。飯後,秦馳恩帶我在院子裏逛了圈,確實清新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