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是重名。”
周東皇搖了搖頭,便準備離開。
隻是,耳邊再次傳來的一道聲音,卻令得他再次頓住了身形。
“洪雲飛,聽說你來自我們東皇宗尊貴的宗主大人年少時嶄露頭角的雲峰郡……嘖嘖,同是出自那偏遠的雲峰郡,宗主大人何等出色,怎麼你就這麼不堪呢?”
“你昔日分宗考核第一的成績,不會是走了什麼後門的吧?”
聲音中,帶著幾分嘲弄之意。
“這洪雲飛,也是出自雲峰郡?”
周東皇愣了一下,隨即便現身而出,出現在東皇峰半山腰的一座演武台上。
隻一眼,就看到了那被人擊傷坐倒在地氣喘籲籲的狼狽青年,正目露不甘的盯著眼前趾高氣昂的青年,“方倫傑,你我年紀相仿,我剛入本宗三月,你入本宗超過三年……勝我一招半式,很值得自豪嗎?”
“三個月,最多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洪雲飛必敗你!”
洪雲飛,正是雲峰郡望族世家洪家的大少爺,也是昔日和陳丹丹在一起之人。
當年,他的父親,洪家家主,得知陳丹丹身份以後,便讓他去追求陳丹丹,後來也順利跟著陳丹丹去了藥王宗,拜入了陳丹丹的親生父親,藥王穀二長老門下。
但,事後陳丹丹卻覺得他配不上她,將之逐出了藥王穀。
那一刻起,洪雲飛的心性便發生了變化,覺得靠別人,終究是不如靠自己,所以在回到雲峰郡洪家以後,也是全身心投入修煉中去,想著日後定要在陳丹丹後麵一雪前恥。
後來,他聽說陳丹丹拜入了紫雲星最強大的一個宗門玄陰宗的金丹老祖門下,心裏一陣絕望,覺得自己雪恥無望,更因此而一蹶不振了許久。
直到周東皇強勢崛起,殺死陳丹丹那已經是法相修士的老師,殺死陳丹丹,建立東皇宗,更讓昔日的藥王穀成為了東皇宗分宗,他才脫離一蹶不振的狀態,重新有了奮鬥的目標。
進東皇宗分宗,然後再進東皇宗本宗。
半年前,他以東皇宗分宗考核第一的成績,得到了進入東皇宗本宗的其中一個名額,且於三個月前來到了東皇宗本宗,順利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三個月,就憑你?”
站在洪雲飛麵前的青年,一臉蔑視和不屑,隨即看了周圍圍觀的一群東皇宗弟子一眼,“你們聽到了嗎?這洪雲飛,說三個月後必敗我。”
“他或許還不知道……隻要我一句話,我爹便能克扣他每個月能領取到的靈石,讓他無靈石修煉。”
說到後來,青年一臉冷笑。
而洪雲飛聽了青年這話,臉色瞬間大變。
他自然知道,方倫傑這話不是開玩笑的。
方倫傑的父親,是負責外宗弟子內務的幾個外宗長老之一,隻要一句話,便能以各種理由,斷了他的靈石供應,讓他缺乏靈石修煉,從而導致修為進境緩慢。
他沒想到,隻是一個小衝突,方倫傑便做這麼絕。
“方師兄!”
那原本走上前去攙扶洪雲飛的瘦削青年,聽到方倫傑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隨即鬆開洪雲飛,三兩步走到方倫傑麵前跪下,“方師兄,我給你舔鞋,我這就給你舔鞋!”
“這事跟雲飛師兄無關,你不要斷他靈石,千萬不要。”
瘦削青年一邊說著,一邊跪走到方倫傑的麵前,低下頭,就要去舔他右腳穿著的鞋。
可以看到,那鞋上有一個淡淡的灰色鞋印。
“肖勇!”
洪雲飛厲聲喝道:“士可殺,不可辱!本宗容不下我們,最多我們回分宗去,從此不再踏足本宗半步!”
“雲飛師兄。”
瘦削青年肖勇回頭看了洪雲飛一眼,兩行熱淚落下,“雲飛師兄,進入本宗是你的夢想,也正因為你的努力,給我做了一個好榜樣,要不然我不可能進本宗。”
“今日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便讓我來解決吧。”
“求你了。”
肖勇懇求道。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周東皇也從圍觀的一些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名為‘肖勇’的東皇宗弟子,走路分神,不小心踩了那名為方倫傑的東皇宗弟子的腳一下,百般道歉都沒用,方倫傑一定要他給自己把鞋舔幹淨。
這時,洪雲飛站出來給肖勇出頭,卻被方倫傑擊敗、擊傷。
肖勇和洪雲飛,是同一批從東皇宗分宗通過考核進入本宗的人,彼此相識。
方倫傑,除了是外宗弟子,還有一個身為外宗長老的父親,在東皇宗外宗之中,可以說是背景深厚,少有外宗弟子敢招惹他,而過去得罪過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在這種情況下,也養成了方倫傑的飛揚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