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惡心我(1 / 2)

於向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黑如潭似的眸子裏滿是深沉,沒有人看得清裏麵是什麼情緒,他直視著前方的路況,薄唇抿得緊緊的,成了一條直線,一眼望去,整個人散著冷傲疏離的氣質。

清媚閉著眼。感覺鼻息之間拿是這個男人的味道,心有些慌,她雙手抱著自己,眉頭緊緊皺著,手有些微顫。

她要去民政局,跟那個男人解除著最後一層關係,愛了十多年,在她要三十歲的時候才來解脫。她才28歲,她生命裏的三份之一的時光都給了那個男人,以為的一輩子,結果卻剩下一身的傷。手又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腹部上,這裏孕育過兩個屬於他的孩子,結果到現在,空空的,什麼都沒有,甚至他還狠心的不要這個孩子。

努力控製不想的事,像無所不摧的針,一遍一遍從她的身體裏穿刺而過,餘清媚疼得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被抽空,牙關不由的顫抖著,最後控製不住。

車子突然停在旁邊,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直到突然臉上一暖,她驚惶的睜開眼,瞳孔裏的恐懼讓於向耀眉頭蹙得緊緊的,她像刺蝟似的把自己包裹起來,眼底深處慢慢的紅了起來,溢著滿滿的淚水,眼角一暖,他的指腹幫她抹去淚水。然後她整張臉都被他按在一個胸膛裏,她聽到了他心髒跳動的聲音,嘭嘭嘭很大聲,很有力度。

她咬著牙,淚水慢慢的退了下去,隻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來痛到極點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哽在喉嚨裏,你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那難受的感覺讓你覺得自己隨時都要死去。

倆人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好久,久到她感覺自己的眼淚沾濕的地方都已經幹了,她才抬起頭,眼底深處已經一片冰冷。

"我約了他的時間。"

於向耀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有些不舒服,難受,還有些心疼,這些反映都讓他有些惱怒,就像昨天晚上,於逸霖問他。

---爸爸。我有媽媽嗎?

他很少在兒子麵前提及他的媽媽,也從來沒有給過他照片看,仿佛他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似的。

看著兒子期待的目光,他一向冷硬的心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他有媽媽嗎?於逸霖的媽媽?於向耀搖了搖頭。

回到房間,他竟然失眠了,閉上眼就是在醫院裏的場景,她竭嘶底裏抱著他哭的模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醜得無法直視,可是,卻牽動了這個他的心,他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最終,他敗給了這個女人,隻是驕傲的男人怎麼可能聽了一句,我們不適合就卻步了?

山水居是他的房子,給她住完全是他突然來的想法。他知道出事那晚她去了酒店,卻沒有想到她還去了麗港。

或者就這是命?!

於向耀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她雖然抵觸的往旁邊躲,卻沒有抗拒他的動作。

他回到駕駛位上。車子很快就到民政局門口,餘清媚聽到車門滴答一聲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