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漫天的煙火震天動地,絢爛了整個夜空,也映射了那些孤獨淡漠的人
楚家
氣氛就不像是過節,滿天的光似乎照射不到這座大宅子,在溫暖融融,熱鬧不眠的除夕,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真是無聊,這大過節的,我居然要跟你一起過,哼!”
此時楚家旁屋偌大的天台上,兩個相貌卓然,“遺世獨立”的男人,並列隨意的躺在上麵。
楚宴晨別扭的看著自己身旁的男人——他的哥哥,楚宴修。
隻見他左手枕在頭下,右手纖長的手指拿著一瓶不知名的酒,修長有力的雙腿相互交疊,搭在台階上,不羈的碎發隨意舞動,一小戳甚至調皮的鋪在,他那雙迷人誘惑的眼睛上。
“妖孽”異常的臉上,因身上紅色的訂製高領毛衣平添了一絲溫雅,無害。
“你若是不想留下,可以走,腿長在你楚二少的身上不是嗎?
淡淡的語氣,如偶爾吹過的寒風,不冷但就是滲人。
楚宴晨惱恨的狠狠將手邊的酒一幹而盡,心裏不知是生氣還是難過。
他多希望他能夠說一句別的話。
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麵的人,見麵就是火藥味,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哥哥相處了。
看著亮如白日的夜空,偶爾從外麵燃起的一簇煙火,青澀冷然的眸子裏滿是複雜。
“你還記得在意大利的新年是什麼樣子的嗎?會有篝火晚會嘞,還有古典音樂表演,大家載歌載舞,徹夜不熄的爐火”
楚宴晨一愣,隨即眼光閃爍,梗咽道:“太久遠了,不記得了。”
“是嗎?遠嗎?”
我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我還記得你年幼時很喜歡過新年,在西西裏島的華人街到處跑,外公外婆派人四處找你。”
他不禁感歎自己的弟弟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的!
“你可能不記得了,在你五歲那一年,也是今天,你見家裏的傭人把破舊的罐子瓶子往地上摔,你拿起外公珍藏的古典瓷瓶就往地上扔,那時可把外公給氣壞了。”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你不要亂說。”
楚宴修不理他的別扭,繼續道:“新年的第一天,你總是第一個起床的,盡管徹夜不睡你也能精神飽滿的鬧騰,我那個時候真是恨不得把你扔進地中海裏”
拿鞭炮嚇人,關鍵是同齡的小朋友,也沒人敢反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是讓自小就喜歡安靜的他惱恨不已。
楚宴修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麼了,居然會回憶起那些事情,在他不顧外公外婆的反對,一意孤行的回到這裏的時候,就下定決心拋下一切的。
這麼些年過去了,他成功的拿回了屬於他的一切,為他母親討回了公道,把楚家推上了更高的位置,也把那些跟他爭的人全部趕下了地獄。
可是還不夠,遠遠不夠,他要的遠不止這些。
想到這裏,楚宴修迷蒙的眼裏淡藍之光飛快的閃現,我著酒瓶的手不斷的捏緊。
楚宴晨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兀自沉浸在回憶裏。
被楚宴修的一句話驚醒。
“晨,你回西西裏島吧,我給你申請了學校,在那邊安心的上學,不要再胡鬧了。”
“我不回去,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早就被外公趕出來了,哪還敢回去。”
他就是為了來這裏,寧願不要西西裏島黑手黨“小太子”的身份,不惜再次辜負外公的期待,傷他的心,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