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炎澤麵無表情的看著夏念初,那雙地獄寒潭似的眸子深邃悠遠,似乎誰都不在他眼裏。
夏念初回過神,忍住心裏的異樣,紅潤剔透的小臉帶著天使般的微笑,“喲,單總這麼快就趕來護妻呐?怎麼你以為我要打她?”
水眸戲謔的看向被他握住的手臂,“不過單總就算是要替冷小姐出氣,也不必占我便宜吧。”她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觸碰。
單炎澤麵色不變,心裏卻是微柔,握著夏念初的手不放,隻是力道微微放鬆,薄唇輕啟,“你喝醉了!”
低沉好聽的聲音喚回了冷培雅的理智,她反應極速的躲到單炎澤身後,儼然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纖弱的身體輕顫著,似在害怕。讓在場的男士心疼不已!可是誰也不知道,她是被氣的,心底的怨毒狠辣交織著成魔,叫囂著殺了夏念初。
單炎澤隻是寒眸微斂,也沒有理會冷培雅的靠近,他是被握在手裏冰涼絲滑的手給吸引了,莫名的身體裏湧起一股衝動,他想要緊緊的握著溫暖她。這個女人臉上的偽裝,他想親手撕下。
夏念初忍住感覺手酥麻,很不適應,錯開單炎澤的眼睛,一邊飲盡右手端著的酒,心底冷笑連連,隨即毫不客氣的就著單炎澤握住的手,反手一掌打在他的俊臉上。
“啪”
響亮清脆的聲音,讓月光都冷了幾個度。
圍觀的人都覺得冷颼颼的,連看戲的心都沒了,就怕單總的怒火殃及到自己。
夏念初收回手,強迫自己忍住內心的慌亂,殷紅的眸子看向手裏的酒杯,“不好意思,手滑,單總想必也不會跟我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計較,告辭。”
放下酒杯,她急促又不失優雅的大步離開,轉身的一瞬間,淚如泉湧。撕心裂肺的疼讓她幾乎跌倒在地。傷害了兒子的痛,被冷培雅威脅的恨,都比不上那個男人對冷培雅的維護來的猛烈迅疾,幾乎一下子就摧毀了她所有的理智防備。
她怕在不逃走,自己會崩潰!
“念初”楚宴修沉著臉追了上去,他還是擔心那丫頭的,雖然她可能根本不需要。
單炎澤隻是寒眸微眯,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住想要追上去的衝動。手下意識的附上被夏念初打的半邊臉,那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心裏卻莫名的刺痛了一下。第一次有人打了他還能安然無恙的逃走的,這個所謂的“前妻”
夜漸深,白海邊上遊人漸少,海風呼嘯著似乎在趕人,不一會兒,之餘海浪刷刷的聲音響起,夜歸於寧靜
夏念初雙手抱膝赤腳坐在海灘上,身上紫色的抹胸禮服露出光潔的美背,在月色下更顯纖瘦柔弱,晚風凜冽,單薄的身體瑟瑟發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空洞無神,看著前方,格外的讓人心疼。
楚宴修目光晦澀,右手提著熱奶茶,左手手腕上掛著西裝外套,闊步走到她身邊。
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隨即坐在她旁邊,“給,喝杯奶茶暖暖身吧。”
夏念初回過神,眼裏有了焦距,臉上的淚被風吹幹,有些幹裂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