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既然被發現,也隻好硬著頭皮返回,恭敬問候,“歐陽少爺,我錯了,上次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平頭男有些鬱悶,真是冤家路窄。
歐陽走到平頭男身前,對平頭男身後的一幹囉囉儼然不懼,“別這麼俗,怎麼說,你爸也經營著一個集團公司,我的名字不叫歐陽少爺,我叫歐陽鋒。”
平頭男有些左右為難,生怕自己再說錯什麼,傻站著不知如何應對。
歐陽見張浩也不像什麼小人,對著身邊的杜冰和王野介紹道,“這是我二哥杜冰,這是我大哥王野。”
張浩打量了一下王野和杜冰,杜冰有點印象,那次打架最先動手的就是他,至於王野,張浩早已感恩於心,張浩很誠懇地喊道,
“王哥好,冰哥好。我叫張浩,以後請多多關照。”
王野可不敢亂認小弟,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回絕,“學長客氣了,叫我王野就好。”。
“大哥,這有什麼好客氣的。”歐陽對張浩吹噓,“你知道我大哥帶著多少分來的秦畫麼?790!你叫聲哥也不委屈。”
張浩一聽這數字,眼露精光。
790?特媽的好假!
身後的囉囉更是議論紛紛。
張浩知道歐陽少爺沒必要對自己說謊,趕緊補充道,“王哥,人說從師無長幼,學藝不分齡,你以後就是我大哥,我張浩服!”
國內的高考製度,是每個經曆過的學生的噩夢,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能考出790,不是真神還是什麼?無論是過人的智商,還是那日的救命之恩,張浩是真心服!對著後麵的人喊道,“還不快叫大哥。”
後麵齊齊問候,“大哥好!”
張浩再次說道,“還有鋒哥,冰哥。”
“鋒哥好!冰哥好!”
後麵越喊越重,嚇的離看台最近的那個教官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張浩,你留個電話,以後有事方便打招呼。”歐陽也不是個記仇的人,何況,上次借大哥的台階放過張浩一家,對自己家族也是有益無害。
張浩也不拖遝,直接互留了電話。然後和歐陽他們一起欣賞著下方軍訓。
咧咧風中,幾人像是打了勝仗凱旋歸來的前線將軍,尤其是左手打著石膏的杜冰,幾人穩站看台,莊嚴地檢閱著年輕的部隊。
午飯是張浩請的,隻有4人。
“鋒哥,聽說秦少也來了這個學校。”
張浩一邊給幾位倒著啤酒,一邊閑聊著。
張浩請的這頓,算是為了大家增進感情,也略有賠罪之意。
歐陽將啤酒一口喝下,擦了擦嘴角的泡沫,“小白麼?他來秦畫不意外,哪個富貴子弟不想來秦畫。考得進的考進,考不進的搞個特長生混進,實在一無是處的,就用錢砸進。”
杜冰是外來戶,也接觸不到什麼少爺,老爺的層次,好奇地問道,“秦少是誰?”
歐陽一邊在菜盤子裏挑選著紅燒肉,一邊給杜冰解釋,“他叫秦少白,他父親的德邦投資,也是盛京三大財團掌舵者之一。”
歐陽將一大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塞進嘴裏,嚼了兩下,咕嘟一聲就咽了下去,嘴角全是油汁。歐陽滿意地擦擦嘴,繼續說道,“盛京有三大財團,第一大財團的幕後掌舵者是恒大集團。恒大集團和上頭關係密切,是個半私半國有的存在。其他兩個財團的掌舵者,一個就是小白家的德邦投資,一個就是我歐陽家的四海集團。”
杜冰來了興趣,“所謂的財團是不是都很牛呀,我隻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過什麼某某財團國外炒房呀,某某財團收購礦區呀。”。
“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歐陽不以為然的喝了幾口啤酒。
歐陽啤酒下肚,打了個飽嗝,繼續說道,“恒大集團就不用說了,上頭撐腰,絕對牛逼!就說小白家的德邦吧,德邦是小白他老頭的名字,小白他老頭就叫秦德邦,以前不知從哪弄了筆原始資金,做起了擔保公司,後來越做越大,就和地方政府聯手在鄉鎮開起了農村合作信用社,歸根到底還是放貸,後來錢多的不行了,就開始投資房產,投資金融,最後就發展成了如今的德邦投資。”
杜冰隻聽說過什麼證券公司,投資公司,皮包公司,可從來沒有聽過還有什麼擔保公司的,最多也隻聽過有擔保人的存在,於是問道,“擔保公司?是什麼行業?”
歐陽並不覺得杜冰的問題有什麼不對,擔保公司,對於沒接觸過這一行業的普通百姓來說,的確很陌生,歐陽不厭其煩地解釋道,“所謂擔保公司,就是租個門麵開個店,在店裏放些贗品古董,名義上是個抵押貸款的當鋪,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
“放高利貸不犯法麼?”
杜冰越來越好奇,覺得歐陽並非是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
歐陽對杜冰的提問不以為然,“請個大眾律師,隻要明麵上貸款利息不高於國家規定的,做什麼都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