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不禁樂了,看來和女人講道理是永遠講不過的,還不如用實際行動來的有效。
王野說道,“一個人現場作詩,太無趣,要不,我們來現場對聯子,我們三人一方,你們文學社算一方,雙方輪流出對,誰先對不出,誰就算輸。如果我們三人不幸輸了,我向大家賠禮道歉,並願意接受司徒小姐提出的任何懲罰。而萬一我們不小心贏了,隻需司徒小姐認可歐陽,如何?”
“嘩!”
又是一陣騷動,想以三人之力挑戰整個文學社?還是享譽國內國外的頂級秦畫文學社?你丫的知道我們當中隨便拉個出來都在知名刊物上發表過文章麼?你丫的知道我們的論文或相關文獻得過多少獎項麼?這家夥吹牛不打草稿麼,還是打著燈籠在找屎?
剛才被歐陽凶過的學長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但通過小道消息也略微知道社員司徒笑的家世,敢和司徒家的掌上明珠這麼明著抬杠,對方必定來頭不小,於是,他弱弱地試探道,“幾位兄弟,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要不,我們出去說?”
“你大爺的!誰是你兄弟!”歐陽突然恢複了活力,剛才老大給他爭了麵子,他現在底氣十足,“司徒笑,你敢不敢?”歐陽對司徒笑吼著。
司徒笑求助地看了看她認為已經站在文學巔峰的學長,見學長驚慌失措的沒一點表示,又求助地看了看教室裏的社員們。
“比!”
不知哪個男生大聲喊了一句,“對死他們!”
“對!比就比!”
教室到處附和聲,“敢來我們文學社踢館子,找死!”
司徒笑得到眾人支持,回頭對王野應戰,“好,誰先出對?”
歐陽本想說,你們這麼多人,當然是我們先出對。可是話被老大搶了先,老大彬彬有禮,“女士優先。”
“次奧,”
這讓文學社的男同胞們更加氣憤,竟然把文學社都比作女生,那個還傻站在教室門口的學長,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
“我先來,你們不要後悔!”
一個男生從座位上站起,大步上前,來到講台,唰唰唰一通寫。
黑板上留道:
“三人心田日思春”。
男生站立一旁,等看三人笑話。
這聯是拆字聯,“三,人,日”三字組成“春”字,心田組成思字。用在此刻,真是恰到好處。
剛才王野一句女士優先,將文學社所有社員都暗喻成了女士。而這男生上聯的思春之意,也將王野歐陽杜冰三人比作女士,可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王野略皺眉頭,想不到自己本是一句對司徒笑謙讓的話,引起了如此連鎖反應,王野暗自歎息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怎麼,對不出來了吧。”
那男生還站在邊上等候,後麵還不忘加一句,“三位親愛的女士。”
“你大爺的!再說一次!?”
歐陽欲動手,杜冰都抓起了板凳,被王野攔住。
王野上前,拿起粉筆,在那上聯下方揮灑自如:
“木門雨路女露嫻”。
王野寫完,譏諷那男生,“要思春,幹脆徹底點。”
那男生反複念了念王野所對下聯,拆字工整自不必說,這下聯之意,緊連自己的上聯,可謂絕對!上聯說道,三個女人心中在思春,下聯卻是,女人直接望著雨路,倚著門,等待男人的歸來。
“!”
那男生一聲不吭,走下講台。
歐陽杜冰雖不懂對聯,可看到那小樣的表情,也知道這輪老大贏了,兩人消了消氣,像兩隻狐假虎威的禽獸,瞪著文學社的每一個人。
“該我了。”
王野對著司徒笑,嘴角揚了揚,拿起粉筆緩緩抒寫:
“倦鳥尋枝憩”。
寫出這五個字的時候,王野想起了自己的從前,孤獨的生活,哪裏才有能讓自己休息的家。
“你出的上聯,就這點水平?”下麵一男生不屑。
“我大哥是讓著你們!”
杜冰又上火了,大哥以一挑群已是吃虧,現在還有不識趣的竟然說大哥沒水準?你給老子等著,等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790分的水平,杜冰心裏為老大抱不平。
司徒笑看了看王野出的上聯,細細一琢磨,“這聯我來。”司徒笑作為這次事件的女主角,也不好將所有比鬥假手於人,有簡單的,自己當然也要出出力。
司徒笑走到黑板前,選了個粉色粉筆,在黑板上徐徐寫下:
“晨蕾待蝶采”。
司馬笑的字,靈巧娟秀,字體又是粉色,誰都能看出,司徒笑大小姐的這五個字,芳心待嫁,正等候中意的白馬王子出現,隻是就算是白馬王子,也得必須是自己喜歡的那匹白馬,那個王子。
“晨蕾待蝶采?嗬嗬,好對。”王野毫不吝嗇的給了讚。
司徒笑放下粉筆,拍了拍手,“是你放水。”司徒笑有一說一,在看了王野寫的詩,和王野對的下聯後,司徒笑對他的看法已經有很大的改觀。
兩人的對話,稍微讓對峙的局麵緩了緩,眾人一想,也是,本來就沒什麼仇,怎麼就這麼激動地對上了呢。